那种同情感的话,即使是没有直视眼睛,作为主公的信长她也是能够感受到了的吧。
“曾经。有一个人,也是那样的跪伏在咱的身前,然后一副恭顺的样子,他的忠诚……没有人会怀疑,而现在的话,他在则在山科统率着军团想要回到安土,所以说……”
“不不,臣下一定会追随大殿您到底的。不只是我,还有丹羽内府。还有其他的大家,都是那么想的。”
“不……并不是担心背叛,对于这种就连现在都是有着诸多疑点的事情,咱还不至于追究,毕竟就连你都应该清楚,那家伙是不可能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而站在对立面的。但是那种理由本身的话。咱也是想不出来的啊。”
握住了手中的剑,然后回想着曾经所度过的岁月——那个家伙,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是确定了的。而目前的状态,究竟是为什么这一点,自己总会清楚的。
“想不出来的事情。就不要再多费神去思考,这种人生哲学的话,咱还是明白的,所以咱啊,就干脆把目前的情况当成一种考验就好了,毕竟对于终会有独立的这一天这种觉悟,本来应该在数年之前就做好的。倒不如说是在一开始的话,咱就本来应该是一个人吧。”
或许战栗,或许恐慌,但是手下的这些士兵目前依旧能够在永乐通宝的军旗下而战这一点的话,就已经让自己觉得感激了——他们信任着自己,所以不论如何都不想背弃这份信任。
“只有在离开了前辈的庇护之后,雏鹰才可以有着自己的天空,而咱啊,也想成为一只对得起之前信赖的雄鹰就是了。”
“你能够打起精神的话,那么就真的是太好了,我们虽然有着足够的战意来抵抗,但是若是没有您的带领的话,则必败无疑,只要您能站出来振臂一呼的话,那么即使是战死,我们也有着战死的理由了吧。”
“若是神明真的一直庇护着咱的话,那么就算是这次的话,也一定会帮助咱赢得胜利了的吧。毕竟不管如何,一切都快要结束了,既然已经陪着咱走到了这里的话,那么接下来也请跟咱走到最后。”
即使是一直想要以人的身份来左右战局,但是到了最后的话,一切的天时地利还是作战的重要因素——没有一场胜利是只能运气就能获胜的,但是也没有一场胜利是脱离了运气就能够取得的,关于这一点的话,景嗣多少还是清楚的。
和之前的,那些应该被打倒的对手不同,自己这次所面对的织田信长正是这个时代的风云儿织田信长,所以从几乎从一开始,自己就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恶意——即使是有着充分的理由来说明自己应该不会输,但是就结果来说的话,却有着一种会在此次败北的预感。
算是战场直觉吧,凭借那么多年以来征战的嗅觉,自己也是能够是稍微清楚了这种预感代表着什么——就好像是那种“回老家结婚”,“这是最后的战斗了”一样的死亡flag,即使是难得的想要去神社祈福,占卜一下关于战争的走向的时候,所得到的结果也竟然全是下下签。
简单的来说,时运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接下来的每一步,自己都不能指望依靠运气和突发事件获得胜利了。
“看来,会是一场艰难的作战啊,各种意义上都是让人有一点难过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就此罢手呢?完全没有必要做到那个地步,您本身所遭遇的,已经是极为恶劣的命运了,而现在又要向天命挑战,这种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我说……土御门啊,你什么时候也会开始从人的角度来思考了啊,一般来说的话,你不是应该丝毫不在意这种事情的么?作为怪异的话,你要有怪异的自觉啊,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呢?”
“算起来的话,也是因为你这家伙过于有趣的关系了吧,认真的说,在过去那么久的时光当中,我所经历的,我所遇到的事情已经很多了,自以为对于这个人间十分熟悉也十分厌倦了的时候,你这家伙倒是还能带给我各种各样的惊喜,真是让人感叹,顶多十年,就会自大的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所谓人性,但是几百年过后,我依旧还是不能看明白。惊喜的话,太多了啊,以至于我现在也不是那么反感这些事物本身了。”
“这样啊……那么是不是稍微考虑一下,再多活几年呢,稍微的看看这个世界,毕竟对于你来说,你是有那种权利的,关于接下来的计划,你可以不参与。”
一个是拥有着短暂到不行,但是无比充实充满着目的性生命的人类,另外一个则是有着无尽寿命,却没有太多美好经历的怪异本身,说不定都会互相羡慕对方的境地吧——如果能够给景嗣更长时间,他就不会选择现在的样子了,如果说给某个天狗更多的欢乐的日常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因为怨愤而最后化成怪异了。
“真是好意啊,对于怪异抱着好意的人类,这还真是不常见,但是这是两回事,即使是突然觉得有趣了,我也不会放弃我之前的想法,而且这个讨厌的世界因为你改变的话,那么也算是一件好事。”
“恩,那么我会按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