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支援得当的话,那么在支援来临之前的时间里,尼子晴久也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首先击溃杂贺众。当然,也有着一点是比如说这次出阵的丹羽长秀是影武者,而目标只是消耗掉杂贺众的说法在,但是经过了再三的确认之后,丹羽长秀的确是在出阵的队列当中,以一种耀武扬威的姿态进行着——猎鹰全部展开确认附近的敌人,接着二本直违的白底黑sè靠旗也生怕是别人不知道那样高高竖起,硬要说的话,这种所谓的遭遇战更加像是传统的约定好了的合战吧。
“我真是不明白,加上你的家臣的话,我们这里也只有四千人,你不会真的认为只靠这四千人就能获得胜利的吧?”
相对严肃的丹羽家旗本和那些杂贺众并肩作战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一点难以想象,但是似乎对于这种阵容的话,丹羽长秀本人倒是觉得特别满意,并且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就好像是已经知道尼子晴久一定会来,然后自己也一定会赢那样——真是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啊。
“就算是尼子晴久的确是伺机而动,但是我不认为仅仅只是靠我们就可以赢得了对面一万人啊,虽然说人数不一定就代表着胜利,但是人数太少了的话也会很麻烦的啊,还是不要过于自信为好。”
“哦?外道,你这家伙现在算是在担心我么?”
“担心……这种事情,”叹了一口气,擦拭着手里的铁炮——这是一杆相当jīng致却非常古典的铁炮,要说是来历的话,那么大概是要接近于rì本人从西方人手里获得的第一批铁炮其中的一支吧,到了现在虽然也不能算是传承了很多代,但是使用者的话也不会少。至少在自己之前,已经有三代杂贺孙一使用过了,就枪托的光滑程度而言,完全可以想想多少人曾经手掌上布满了汗水的家伙们紧张的摩挲着枪托接着举枪shè击吧。那种光滑的手感就好像是被特意打磨过接着加上了一层树脂那样的让人有一种充分的安心感。要说是xìng能的话,这杆当然是不能和现在不断更新的铁炮相比得了,但是即使是如此,像是传家宝一样的,不断地更新着枪膛还有一切的现在,这只铁炮除了枪体本身外也应该没有多少是原来那支的了——就和杂贺孙一一样,为了保持对外的神秘感以及对内的统率力,一代代的领袖都可以叫做杂合孙一,但是每一个杂贺孙一却又不是同样的人。
“硬要说的话,那么的确是有的吧,不过我比较担心的是我自己和我的人,要不是你这家伙在这里的话,我一定会赶紧带着人一起逃命的吧。”
“哦,那么还真是感谢信任了呢,外道。”
一口一个外道的,这种的话,似乎并不应该是追求者的态度啊。
“要是你叔父的话,遇到这现在这种情况才不会兵行险招,他的话,应该是会带着更多人来解决这个问题。”
“也是呢,但是无所谓了,只要尼子晴久能够来的话,那么我们就一定胜利了。”
简单的来说,这不是约战而是确确实实的挑衅吧——以你零头不到的兵力,来迎战你的一万五千人,接着摆出一副丝毫不惧的样子简直就是相当的嘲讽。要是智商正常的人的话,那么就一定会好好思考然后再做出是否进攻的结论吧。然而如果说是没有任何后手,就这样直接了当的摆出一副“我在这里的样子”然后等着挑战还有上钩呢?
“这只是理智还有尊严当中的对决,即使一件事情没有任何疑点,但是对方能够在毫无必要的时候摆出这种姿态,那么就一定要慎重的思考,但是对方的话,就一定会输给自己的自尊。”
果不其然,本来应该出现在备中高松等着和毛利还有大内会和的目结纹旗印出现在了对面——就好像是一场约好的决斗那样,尼子晴久也穿着一身黑sè的阵羽织站在了丹羽长秀面前,接着弓箭手也开始了一次抛shè,当然,这也并不是出于杀伤。而仅仅只是划清shè界的用意,当鸣镝落下的时候,就表明了战场的所在——一旦踏入弓箭所能进入的范围内,那么就是战场,而踏入战场的人,则必须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听说像是西洋人在决斗的时候扔出的白手套一样呢,不过从我这里来说,倒是觉得这种方法有一点问题,至少战场的话,可不是那么狭隘的地方。”
当然,弓箭对于铁炮上的优势除了速度还有密度外,也包括了shè程——这里的shè程指的是最远的shè程而非是有效杀伤shè程。一般弓箭的有效杀伤shè程在七十米左右稍过一般铁炮,然而只是为了下落而不考虑杀伤的抛shè在顺风的前提下则可以最大达到近两百米的距离。而在此距离之外的话,一般也被普遍的当成安全距离,也就是战场外。不过,那也只是以前,毕竟英国人用来衡量领土的时候,也不是用著名的英格兰长弓而是用大炮的啊。
“开炮,shè击!”
即使是山地作战运输不便,但是最终从水路运过来的大炮这次丹羽长秀还是带上了,虽然数量不多,但是用来摆摆场面还是足够了的——实心弹从尼子家方阵上擦过,打断几面靠旗后在几百米外停下。同样,这样并不是实际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