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来就静静的守着林麒,看着他皱眉,看着他沮丧,心中却是满满的,其实爱一个人,只要能再他身边就好了,不是吗?她很感激上天能再一次将林麒送到她身边来,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无论如何都不会在离开那个朝思慕想了几年的男子。
林麒内视了一个时辰,除了yīn阳二气运行不畅,身体倒无大碍,他体内残留的火毒火煞已融入道yīn阳图内,林麒暗自叹息了一声,慢慢站起来,发现月来还守在一边,嘴角带着微笑看着他,不由得楞了一下,问道:“月来姑娘还没有走?”
林麒不是个嘴笨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在月来面前,有些话说得就不那么顺溜,倒也怪不得他,这世上无论多聪明的人,一旦心中有了情字,都会变得笨拙起来,林麒也不例外,脱口而出的竟然就是这么一句没甚味道的话。
他和月来不算陌生,一同经历过生死,月来还救过他,只不过当初相遇,两人是敌非友,又是在那般险恶之下,初见面的月来,清冷如月,一副天下人都不放在眼中的样子,像是一株带刺的寒梅,原本两人是谁也没将谁放在眼里,但一次次的相遇,不知不觉中林麒的影子已经印进月来的心中。
感情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来的奇妙,爱上同样奇妙,女人在这上面永远比男子敏感的多,否则当初月来也不会拼了xìng命去拉林麒,只不过林麒就迟钝了许多,在他自傲的表面下,其实隐藏着自卑。
他不是张青山,殷利亨这样名门正派的亲传弟子,不过就是一个山村中走出来的穷小子,是龙虎山上的野弟子,所以才会在张青山说他是不是龙虎山在册弟子时候,如此愤怒,记仇,更是觉得月来这样的女子清冷如仙子,冷若冰霜,还是躲得远些好,却不知道,越是这样的女子,越不容易动情,可一旦动情,必然也是忠贞不渝。
月来轻轻走到他身边,将一件衣衫搭在他肩膀上,笑道:“我得守着你啊,虽说你本事大的很,我却也是不放心。”女子的话温柔如这轻抚的夜风,林麒的一颗心忽然就柔软了起来,这些年,还真没有那一个女子如此待他,他不是个木头人也感觉得出月来的真心,心情激荡之下,忍不住握住了月来的手,轻声道:“辛苦你了!”
月来忽然就僵住了,被握住的手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林麒还以为是自己莽撞,惹得月来不高兴了,暗骂自己唐突,脸上一红,急忙撒手回来,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月来却突然抓住林麒的手,笑道:“是不是有意的我都喜欢。”林麒愣住,不知道月来转变怎会如此之大,当初见她时是一副水火不侵的模样,如今却骤然变成了小家碧玉,让林麒恍然觉得疑惑,这还是不是一个人了?
却听得月来道:“我……我往常也不是这样的,只是不想再错过许多的年华,林麒。不管你心中有没有我,我心中都是有你的,当年在刘家村,面对玉娘的时候,你挡在我的身前,为我拼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月来的双眼朦胧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只是她的脸上没有忧愁困苦,有的只是淡淡却又甜蜜的微笑。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一个静静的诉说,一个静静的听着,天地寂寥,月sè无声。
第二天,林麒搬出女子,靠在门边嗮太阳,这时女子骤然变了个模样,再不是死气沉沉,而是变得有生机起来,虽然仍是不能动弹,一张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血sè,林麒靠在墙角眯着眼睛,轻声道:“妹子,老母说你的病,她只能尽力到这了,她本事虽大,奈何你却不是此界中人,受此重击,她也是素手无策,不过你吞了下火jīng,却是延续了命脉不绝,死是绝对不会死的了,若说活着却也未必,我林麒这辈子从未欠过别人什么,只欠你一条命,欠师傅一条命,不过你放心,就算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治好,治好之后你在告诉我,为何认识我,你待的那个地方又是哪里?”
林麒念念叨叨,女子仍是木然呆滞,林麒继续道:“老母没了办法,为今之计,只有上武当山了,武当张老神仙,那是活神仙一样的人物,见识更是广博,兴许他就能想出个法子来,我与张老神仙没什么交情,跟他的徒弟殷利亨却是好朋友,想必也不会驳了这个面子……”
林麒如此话多,是在掩饰心中的不安,时不时的回头瞧瞧小庙,又是期待,又是无奈。
小庙中,月来正在收拾东西,她换上了月白的衣衫,头发束起,身背长剑,正是林麒初见她时的样子,无生老母坐在坑边,看着自己徒儿脸上若有若无的一丝笑容,开口问道:“徒儿,林麒一声命运多舛,颠破流离,你真的就要跟他走吗?”
月来是个孤儿,自小没有父母,被无生老母收留,说是师徒,却胜母女,耳听得无生老母问起,月来心中也是酸楚,转过身来,噗通!跪在无生老母身前,轻声道:“师傅,徒儿不孝,不能侍奉你在身前了,月来也舍不得师傅,只是他一个男子,还要照顾一个半死不活的女子,这其中的辛苦,别扭,那也不用多说,徒儿在他身边,也多个照顾,何况徒儿自从在刘家村与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