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拜了师傅,林麒叫来小鬼,将藏在棺材中的yīn钱全都交还给他,并对小鬼说,这些yīn钱是他林麒借用了的,回去如此禀告就是,若有什么惩罚也是他来背,小鬼是个机灵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yīn钱找回来,自己的责罚就免了,林麒与他有恩,让他怎么说,就怎么说也就是了,当下招来其余yīn差,套上车,拉上yīn钱呼啦啦去了。
做完这些,林麒又将张青山身上所有的银子都借了来,差不多有五十多两,带着老李头来到棺材铺子,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棺材铺老板,告诉他若是老李头有什么不测,这些银子就是用来葬他的,给准备副棺材,买些纸钱烧了,剩下的银子全是他的,老板自然满口答应,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那能不尽心办事。
回到义庄,林麒将鬼道真经传给了老李头,还告诉他,若是碰到可怜的孤魂野鬼,只要不是恶毒yīn煞的,尽可将真经传授,说起来老李头还是林麒的大**,自然满口答应,人也jīng神了不少,一想到死后能得这么个结果,那也是善缘了。
此间事了,林麒就想离开,老李头却递给林麒一个小布包袱,沉声道:“这是我祖传的秘术,如今我要入土了,人世间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唯有这两本祖上传下的术法,我也没个子嗣,更没个传人,就送给师傅吧,或许能有些用处,rì后师傅若是遇见可造之才,帮我将这术法传下去,也不算对不起祖先。若是碰不到那也就算了。”
林麒接过布包,里面包了两本薄薄的册子,别看老李头穷困潦倒的模样,这两本册子倒是**的甚好,包着的布也是上好的棉布,林麒点点头,让他放心,rì后若是遇到有缘之人,自然将这套术法传下去。
老李头了的心事,人变得轻松不少,愁苦的一张脸也有了些笑模样,将林麒送出安阳,告诉他说,若是有事,直接转动玉戒指就行,他自然能感应的到。林麒笑着应了,挥手与老李头告别,走出去好远,回头仍能看见老李头佝偻的身影在黑暗之中。
走出去了好远,张青山才叹息一声对林麒道:“银子是我出,好处是你小子得,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张青山已经回过味来了,看似林麒吃了亏,担下了抢劫yīn钱的罪过。可这事不能琢磨,一琢磨那yīn差必定不敢跟城隍说假话,必然会说yīn钱是林麒找回来的,不过就是替人隐瞒罢了,官场人情,不管yīn间阳世,都是一样,做官想要做的久,最重要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道理,他张青山都懂,当地城隍又怎么会不懂?
只要yīn钱找回来了,自然是皆大欢喜,没人会找那个麻烦向上报,好像自己办事不利一样,如此一来,自然无人追究,而林麒呢,yīn差要欠他个人情,收了一百多个鬼徒弟,还得了两本秘术,能时代传承下来的秘术,自有独到的地方,否则那老李头怎么会那么厉害,带着一帮孤魂野鬼就敢打yīn差,抢yīn钱,如今这好处可都是林麒的了。
这小子怎么就那么有人缘?斗yīn姹,得鬼道真经,帮yīn差忙,收徒弟,得秘术。倒是自己忙活了这么多天,打生打死的,什么都没有不说,还搭出去几十辆银子,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就有些酸溜溜的。
林麒斜眼瞧他,道:“咱们两个一起参合的这事,当初你怎么不出头?”
张青山苦笑道:“阳间冥界,yīn阳相隔,谁愿意找那个麻烦。”
林麒道:“还不就是了,我就得了两本书,收了几个鬼徒弟,又有什么好的了?除了我也没人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
张青山蹦起来道:“几个鬼徒弟?小子,别得了便宜卖乖!你这一百多个鬼徒弟可不是一般的孤魂野鬼,那至少都是死了五十年往上的,又得老李头拜祭,比一般孤魂野鬼厉害的多,更有老李头的秘术祭养,可附身于草人之人,也可yīn魂示人,行走yīn阳两界,如今已是这般厉害,再多**几年,可就是一百多个草头神,你小子能不知道?”
林麒听他这么说,停下脚步,正sè道:“我还真不知道,就知道老李如此孤寡困苦,仍是不忘本心,施舍一众孤魂野鬼,我就知道不能让老李这样的好人没了下场,我林麒实在没有资格当他的师傅,照我来看,该是我像老李学才是,无奈想要帮他,就只有这个办法,你张青山龙虎山嫡传**,懂得比我多,也能帮他,你为何不帮?现在见我得了好处,却又心里不平,当初干什么去了?”
林麒一番话说得张青山哑口无言,他是名门正派的**,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前思后想,那里能像林麒这样随心所yù,人同命不同,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不过犹自不甘心嘟囔道:“那银子可是我出的……”
林麒也不理他,银子花就花了,龙虎山亲传的**就是不一样,随身都带着百十两的银子,一路上打尖吃饭,张青山那也是尽捡着好地方去,好吃的吃,跟自己师傅周兴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就因为周颠能吃,便将两人赶下了山,张青山出游,却是银子满满,这是什么道理?想到这些,林麒对龙虎山并没有多大好感,更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