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的津津有味。他就是一怪胎。
一场戏演到丑时才散,林麒意犹未尽,还舍不得离去,目送着两个戏子离开,这两戏子也觉得这年纪轻轻的小子有些古怪,不敢招惹,急匆匆的走了。林麒看得神清气爽,忍不住学着戏文里的样子,尖着嗓子唱起来:“听的钟声响报信息,这斋食有次第。俺知他的情意,他待俺着甚回席。虽然是时下贫,有朝发愤rì,那其间报答恩德。这其间不见回归,做下碗热羹汤等待贤太冷。揣着个冻酸馅,未填还拙妇的饥,有甚希奇……”
一边唱一边还装模做样的学着戏子走路,凄风冷月的,旁边还摆着一副棺材,搭着白事的棚子,风一吹哗啦啦的只响,像是给他伴奏一般,只有三两只野猫好奇看着他胡乱扭动。
扭着扭着,忍不住就朝戏台子去了,反正也没人唱戏了,不如上去扭,到了台下却见柱子上贴了一张告示,不是官告,是一张白纸黑字的悬赏,内容很短,求奇人异士治邪,报以重酬,五十两银子。落款是县衙南街陈岭东。
林麒也没在意,上了台尖着嗓子学唱,正唱着,右边突然起了阵微风,四周温度骤然冷了下来,林麒感觉异常,手上捏了个开眼决,恍恍惚惚的就见几个小鬼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马脸男子而来,小鬼七八个,都戴着高高的白纸帽,穿着黑sè的衣服,各个红发獠牙,狰狞凶恶,手中有拿幡的,拿铁链的,拿铃铛的……
林麒一看就知道几个小鬼是鬼差,却不知道当中簇拥着的马脸男子是何人,这男子身材伟岸,一张脸老长,脸上坑坑洼洼的丑陋异常,穿着一身员外服,戴着顶员外帽,踱着四方步,脸sè神情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透着那么一丝yīn寒冰冷。
几个鬼差与那马脸男子到了戏台下面,看见林麒傻不愣登的学戏子唱戏,忍不住都愣住,马脸男子站在台下看了会,忍不住叹息一声摇摇头。隐隐的林麒听几个小鬼相互嘀咕:“这小子是个傻子吧?怎么就出息成了这个样子?真真是个癫的……现在唱戏的越来越糊弄了,怎么竟找些这种货sè……”
林麒听在耳中,也觉得不好意思,停了下来,马面男子笑着摇摇头,指使小鬼前去勾魂,林麒还是第一次看见小鬼勾魂,戏也不唱了,蹲在戏台上面看着,就见一个小鬼手执细长铁链,走到棺材前面,尖声道:“钱氏,生死薄上有你名号,寿六十九而终,随我阎王殿前走一趟吧。”说着话铁索朝着棺材一甩,勾出一个老太太的魂魄出来,老太太满脸沧桑,牙都快掉没了,一看也是贫苦人家出身,跟着小鬼朗朗跄跄而行,鬼差办完了事,身形渐渐变淡,隐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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