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的地方,而她本身就是个罪孽,所以没有逃避,而是选择了自杀。
锦翔的头晕渐渐好转,但还是趴在桌上软绵绵的样子,他听老赵陈述往事,却也觉得胡郎是个可怜的人,它本并没有错,错的就是与一个人的女子结交。锦翔转念想想,自己是人,断断不会恋上妖物,所以他不太明白胡郎为何要这样冒险。
本来道书之中就表明了,妖物、jīng怪是不得与人苟合的,特别是不得诞下异种,这样的异种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导致一国的崩裂、平衡的破坏,这是天理不容之事。
如今胡郎也已死,他的后代却不知所踪,锦翔希望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或妖物,不要变成什么怪物才好。
老赵看锦翔在沉思些什么,就停了下来,不一会那小家伙便回了神,老赵掐灭了烟头,继续说道:
李道仁故意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让胡郎得以知道六畜的人来过,他当时自信满满,以为在六畜中胡郎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便设下埋伏。
这个时候你刚出生不足月,顾秋却因为担心向之的安危,也留在了六畜,你就由你的大伯所接管,一养就是这么多年。
天崩地裂,六畜的道生全都躲在大殿内,其余的能手围聚在墨湖周边,等待那千年妖物的入侵。
李道仁已然布好阵术,只待打败那妖物,便能将其封印在内,不死却比死还难受的惩戒。
胡郎的妖术了得,它早已化身成了一只巨大的金狐,在六畜的结界顶上撕咬抓挠,结界就像是一块易碎的玻璃,从一点处开始有了裂痕。接着裂痕分裂,扩散,随着轰的巨响,整道结界爆裂开来,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相冲气流,上下来回,吹的人都睁不开眼。
“师傅,该怎么办!?”陈向之站在一边,紧握着自己爱人的手,他相貌古板,带着非常厚实的玻璃眼镜,xìng格也更是死板,但重情重义。
“用上你们最大的招数,打的那厮无法喘息!”李道仁像是个将军,指挥着身边的道生们开始用术,火光和波浪卷卷上升,树藤拔地而起,土壤像是活物一般跟着推进,刀光剑影更是变化多端,无数的行术还有道气往上劈去,那胡郎却好似套了金钟罩一般毫无损伤。
针就像是雨一样洒落下来,一波来回,地上的道生们伤了好几,李道仁见势不妙,却不知道有何对策。他本以为六畜的结界能够消耗它大量的气力,然后一并攻上,必定会打的那妖物找不着回家的路,但他的预估完全错了,胡郎拥有的能力比他想象的还要超出数倍。
“血阵,画血阵。”李道仁开始颤颤悠悠,他伸出手,想要咬破自己的手,却被向之阻止了下来。年轻人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师傅消耗元气,他抢先一步咬破了手,开始在那满是矮草的地面上画阵。
“这阵…”顾秋是个安静又漂亮的女孩,因为比较内向,所以不引人注目。但她又是温柔的,她看到自己的爱人正在草地上挤着血,绘出血缚阵,这阵术虽然不jīng密,但需要非常大量的鲜血。
顾秋二话不说,也割破了自己的手,帮着一起画阵,向之本想阻止,但也知道她的倔xìng,所以只是对其温和的笑笑,没了其他。
两人用的血液甚至透进了泥土,一圈红光从血阵中窜出,血缚阵是利用血与气力发挥出的阵网,可以擒住任何妖鬼,将它们困住无法动弹。
血阵的力量无穷,只是一发便擒住的胡郎的头颅,它看不清视野,挣扎的跌落进了六畜,在墨湖边上放肆的滚动着,掀起一阵阵的尘土。
胡郎在血织成的网中看向敌人,他们一个个冷眼相对,把自己当做畜生,只有一个人,只有那一个人不会这样,而那个人,却被这些畜生杀了!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它一定要撕碎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
意念往往胜过力量,胡郎怒吼一声,居然崩碎了血网,它将妖力灌入血中,反噬了两个画阵之人,向之与顾秋本就因失血而体制虚弱,此时又被妖气入侵,两人一个摸黑,坐倒在地,得知自己都命不久矣。
“向之啊…”李道仁大叫一声,心疼不已,自己的爱徒全身发黑,是妖气肆虐的症状,老人颤抖着手摸着那两个天真的道生,都已经是当爹妈的人了,为何还这样不惜命,早知如此,他应该执意自己画阵。
“师傅我们,没事。”陈向之还是紧握着顾秋的手,手心滚烫:“反正…要死了,把那个…给我。”他的嘴里一边冒着黑血,一边说道。
李道仁老泪纵横,不能言语,他从袍袖中取出了一根红sè的缎带,那是用胡郎心爱的女子的血液染红的缎带,用这东西困住胡郎的元神,便能让它永远都无法恢复元气。
陈向之转过头,看着顾秋,那是自己喜爱的女人,默默陪伴自己,不论贫苦。如今他们不能同rì而生,却也得个同rì而死,他告诉顾秋,自己会早几分钟走,女孩只是乖乖点头,流下一滴泪。
手被放开,顾秋的眼里却是模糊一片,她看见自己的男人冲向那头妖物,释放出了无数火焰,他一头钻进了妖物的身下,对准那东西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