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改变,那最大的神明……’
明字的最后一笔,被划出了一条歪曲的长线,那个记录的家伙,在写到中途就被阻断了下来,然后这本东西便一直这么放在这里,直到今天,由范围再次将它打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前面与后面的内容好像不怎么相关啊。”范围又往前翻了几页,他发现只有这最后一页写的是冥界的事情,前面全部都是无常殿的小鬼们对人的灵体如何折磨的描述。
“我看看。”弗栾接过了书本,与弗生一同看了起来,他们把最后那段话读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弗栾的面sè有些凝重,她说道:“会不会在当年冥界发生了内乱?这里已经没人看管了?”
“有这可能。”范纹也根据那段话这样推测到。如果当时真的有人开始于冥府作对,并且分裂成了两派,那么这下面一定有场大规模的争斗,他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内斗的,但是这段文字起码说明了,黑白无常两者间其实根本不合。
“那它们现在在哪?又为何要把这衣服钉在大殿zhōngyāng?”范纹再次走向那两件衣物之前,他伸手抚摸着鬼神穿着过的外套,这两件巨大的衣服都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又滑又薄却仍有韧xìng。
衣服虽然是黑白两sè,极其单一的款式,但是他仍然能想象出两位尊神在穿上这衣服之后,在空中飘荡并挥舞起衣摆的模样。黑无常一手拿着锁链,一手拿着黑sè令牌,白无常一手拿着哭丧棒,一手拿着白sè令牌。
黑sè与白sè虽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颜sè,但却能完美的放在一起。无论是什么,有黑,总会想配一套白,反之亦然。
一双恐惧的眼睛突然闪过他的眼前,范纹回想起了他刚刚看到的东西,那个家伙,是真实存在的吗?它是什么?会不会就是黑白无常中的一位呢?
大殿内再无其他,也没有小鬼来迎接他们的,殿后依然有一扇门可以通到院内,没想到后面居然还有一座小殿,匾牌上刻着绿sè的大字:保山王殿。
“保山大王!?”这也是无常殿内的一名副官了,没想到这里面还真像古籍中所说的,有着一个山大王,它其实是阳界的山神,被请到这无常殿来做看山大王,其实通俗的讲也就是黑白无常的管家吧。
在幽暗的水光之下,三人不用呼吸,却还是有一股胸闷感觉,这里的殿宇其实都没有六畜的大殿来的宏伟,面积也只是六畜的一半。但那通体青sè的建筑却一直让人看得压抑,范纹也敲打过门外的柱子,那不是绿sè的漆漆成的,那是实打实的琉璃圆柱,整座宫殿,都是用深绿sè的琉璃所建造的。
三人继续往前走着,而在那保山殿内,也没有山大王的踪影,这殿宇更加之小,仅有四十到五十平米,外围的长廊还连接着后头,可能还有其他的建筑。不过这里面却是有着其他的东西,无数的刑具被陈放在两侧,砍刀、刺矛、带着铁球的脚铐、有着无数铁钉的铁床……一件又一件的刑具让人看的触目心惊,范纹没有碰到它们,却已经开始觉得疼了。
弗生马上发现这小殿的角落里有一个往下的石阶,他还不等其他两人观赏完上面的情景,就径自走向那个通道,打算去下面探探。
弗栾和范纹也紧随其后,不想再去看那些充满着怨气的死物,那些刑具上面都沾满了灵体的碎片,那些碎片rì渐积累,然后变质,成为了一种能影响人心智的干扰物,范纹就在刚刚不断的摸着自己的脖子,以为那附着金漆虎头铡已经把自己的脑袋砍了下来。
漆黑的台阶一直往下,范纹数着步子,走了六十一阶,就到达了底部。下面可以说是乌黑一片,没有光的折shè,这里完全看不到一点,他奇怪自己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不能透视黑暗的?反而那兄妹两人倒是自在,就算死了眼睛还是雪亮雪亮的,在这下面依然可以见得清明。
“下面有什么?”范纹张开嘴说了一句,而声音则像是活着一样往远处一波一波的流动,这下面一定是个窄小的通道。
“是地牢。”弗生捏着近旁的木头柱子,这里是关押犯人的地方,而每一间都非常的小,根据这无法探测的深度,这里面足足可以关上上千人。
“可是为什么?如果是魂魄的话,区区的牢笼可以关的住?”银发男孩对这样的设备感到不解,人死了以后是没有实体的,只是一团看似真的影子,虽然也有一点点分量,但这样宽的木牢是绝对关押不住一具魂魄的。
“这是涂满了人血的愧木吧。”弗栾凑近了那长条状的牢门,并且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人血可以禁锢住灵体,愧木则显现出人形,这样的牢笼简直是折磨灵魂的利器,然后那些小鬼们无论拿什么刑具,都可以让灵体痛不yù生。
“真可怕,这么大的地方,得涂上多少的人血?”范纹吃惊不小,呼出了声,只是他处于黑暗之中,无法看清这血牢的真实面貌。
“地狱中的鬼,要弄人血还不容易?”弗生推了推眼镜,继续往前走着,他想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被关押着的灵魂。
范纹被弗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