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宽的冰龙硬是砸上了金狐的背脊,那坚硬的冰块如同一道长矛就这么将它的背砸出了一个血洞,而散落在金色地板上的一片透明,仅仅在粉碎之后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这龙不同于火鸟,是可以再生攻击的。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浩霖不管是定性还是悟性都超出了一般的人,在处于绝对弱势的状态之下,他居然还能冷静的想要提升自己,换做是任何人,都不一定会有这股魄力。
只不过道行不深的男孩根本支撑不了两次的业力攻击,冰块们还在地板上跳动的时候,浩霖已经头晕目眩,双腿一软,就这么倒了下去。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只不过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这场被一群秃驴围观着的闹剧,在两败俱伤之后,惨淡的收场,女人还是没有出手,潘江一路下来都拍了个通透,而冰清则是有哭又有笑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胡郎变幻回了人形,左肩处好似被什么利器穿透一样,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水不断的从里面流了出来。两个人都负伤了,两个人都没了气力,在这种时候,往往都是另一种人,渔翁得利之时。
只不过刚好在场的人之中,没有小人。柳敏踩着高跟鞋走向了那个男人,她站着,对方半跪着,那男人微微抬头,凶狠的看着她,柳敏微微一笑,却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女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松散的摆在一边,她此刻又提起了兴致的问道:“古缸在哪?”
“在这里。”一个陌生的声音从柳敏的面前发出,她眯起了那双涂抹着浓妆的眼睛,黑色的云雾从那男人的身后渐渐显现,接着变成了一道黑色的圆洞,这种东西,任何一个学道的人都非常熟悉,但是却很少见到,那是一道转移结界。
那是一个身着唐装的男人,他带着一副圆墨镜,留着长鞭,就像是从片场走出来的人一样。那个人对着男人哼哼的笑着,说道:“不应该是这样的,你这样,就还得多帮我做一次。”
承受着伤势,胡郎依然是那副冰山似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点头答应了,就没有说什么。黄老大将他扶了起来,同时避免着自己的衣服被血沾到,与此同时,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男孩,那个李家的男孩。
浩霖当然也看见了对方,明明是此次出行的目标,却没人能够上前抓住他,连阻止一下都做不到,那个人就像锦翔说过的一样,可以随时随地的做出转移结界,而那法器应该是他两手中的某枚戒指,只是他手上有八枚,可能每一枚都拥有这无穷的力量。
“先生真会开玩笑呢,我可没见到哪里有古缸了。”柳敏当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万分好奇,而潘江就像是见到老朋友似的对其打了招呼,然后继续专注的拍了下去。
“古缸当然还在灵隐,感兴趣的话,你们就自己去找出来吧~!”说罢,黄老大就退回了结界,连带着胡郎一同消失了,短短的时间,浩霖再一次失去了那人的踪迹,他现在可能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而浩霖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对方。
无论如何,虽然结局来的唐突,但是对于灵隐的僧人们来说,他们的危机已经解除了,妖物逃走,古缸也没有丢失,只要花上一段时间,早晚都会找到那东西。而对于柳敏,这次的事件不能称之为灵感的来源,但是她好歹也有一些新的想法了。对于潘江,这个冒险可能还未结束,他想要出名和拍摄灵异现象的目标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对于浩霖,他悟出了业力的使用方法,打退了想要杀死自己的狐妖,却眼见着家族的叛徒浩浩荡荡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潇洒的离开,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冰清已经可以勉强走动,而浩霖本身也没有受什么重伤,两人在大殿被方丈好生照料一会后,又恢复了元气。不知不觉已近凌晨,暗色的天边也好似出现了一丝淡色的幽光,而柳敏还是没有离开的意向,她抽着烟,一脸狐疑的说道:“怎么样?我们去把古缸找出来?”
那个人不带走古缸,说不定是已经记住了上面的地图,或者已经拍摄下来了。而为什么男人受到了危险,那个穿着奇怪的人会知道?而且那转移结界,他手中的戒指,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东西,那些东西,又为什么在他的身上?
这一切的谜团,都因此让柳敏更加在意那个古缸的秘密了,她觉得她甚至想要照着那古缸的地图,亲自去探查看看,只不过她今年的写作指标还未完成,受欢迎的作家总是没有那么多的自由,一纸合同更是一场轻薄的玩笑,当然她也是因为喜欢写作,才答应下来的。
“让我们来回想推算一下。”柳敏叉着腰,抽着烟,又是一副大侦探的样子,她结合了这几天在灵隐遇到的怪事,把它们都联系到了一起,然后说道:“那个叫做胡郎的妖物,他必定不是今天才来这里的。”
为什么这么推断呢?因为他既然知道来到这里大伤了他的元气,他当然不会贸然做出自己被害的样子,让他人怀疑。“他可能是在三四天前就到了灵隐,被大量正气攻击后的他,只能先把古缸藏在一个地方,再想办法逃出去,而古缸的秘密,他一定已经知道了。”
“所以他带不带出去倒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