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的医院根本不能叫做医院,只能算是个卫生室,除了常用的包扎止血工具,还有一些止疼药,其他高级一些的医疗设备这里一个也看不到。
水柱的力量虽大但也不及利剑那般具有穿透力,莫娜娜的下腹就像被重物挤压过一般,留下了黑紫色的巨大淤痕,而中心处的皮肤已经破裂,自那里不断的流出鲜红的血液,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弗栾根本不让当地的医护人员插手,她利用自己学过的急救知识在帮莫娜娜止血顺气,那小姑娘连疼都没来得及喊,就这么不省人事了,无法保持清醒的意识更加危险,若是她坚持不住,这么睡下去也许就醒不来了。
“你有什么办法?你可是……”弗栾想说笔仙可是有千年道行的鬼灵,怎么可能一点厉害的术法都没有?
但是心急之下只会混乱思考,对方是鬼,鬼是没有五行区分的,鬼只有阴没有阳,鬼可以用幻术吓人,可以借助实体触碰到人,包括像笔仙那样甚至不用借助,但是鬼就是鬼,它只是一个虚无的魂魄,它是没有能力去拯救另一个魂魄或者肉体的。
“天师一定有办法,我去没用,你去说。”莫娜娜与张沁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张沁的为人笔仙是再清楚不过了,看轻一切除了人以外的异物,甚至瞧不起平凡无知的普通人,还看不起比自己能力低的道士,更是把自己的天师宗捧的高高在上,其实最愚蠢的人到底是谁?
弗栾跑出了医务室找到了还在山脚缓缓走下的张沁,她抓着对方的肩膀,张沁比弗栾还要高出许多,那金色的眼眸只能抬起来凝视着对方,一向沉稳的女子再一次急躁的做出了平常根本无法想象的事,弗栾求着张沁拿出可以救人的法宝,救救那个被她误伤的女孩。
“那东西怎么可以用在这种地方,何况她自己修为不够,连那种攻击都躲不过,还执意要当道士,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张沁拍开了对方的手冷漠的看着弗栾,对于莫娜娜的伤势她毫无介怀,而且她是万分的藐视着这些弱小的角色,本来为了斩妖而牺牲的道人就是一件无比光荣的事,而莫娜娜此时也算是讨了个教训,最好她回去以后就马上离开六畜,不要再来麻烦自己了。
“她撑不住的,求你了张沁,她只是个孩子啊!”无情又冷酷,为什么张沁可以拥有这样一颗寒冷无比的心灵,弗栾虽然不与人深交,也不会做乱七八糟和他人示好或攀谈之类的无聊事,但是她还是有感情的。面前这个人,别说感情,连心都被狗啃的干干净净,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一个道士。
“看看你这副样子,还什么佛祖转世,如果真这么神通,自己就做不到吗?何况万物皆有定数,是时候了就不能勉强,不然会有循环往复的。”嗤笑着弗栾求人的态度,张沁还把莫娜娜的死当做定数来相看,而且她的意思是她如果救了莫娜娜,还会遭到报应,这是什么逻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点她怎么不拿来说说?什么宝物能比人命还重要?
“如果你不肯给,那我只能用抢的了。”
弗栾握紧了双手,稍长的指甲微微嵌进了掌心撕磨出了半弯的凹痕,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简直不配做一个人,虽然弗栾没有把握赢过对方,但是她的脑子聪明,利用这里的地理和自己木行的优势,还是有胜出的希望的。
“哈哈,那就来试试吧!”穿着丝质的金色道袍,象征着天师宗至高无上的标志,张沁面对着猎物,便开始兴奋了起来,她从袍袖中拿出了剩下的几枚竹牌,一一夹在手中,等待着对方的行动。
弗栾没有符纸,更没有其他的道具,她只能用结印的行术,而这里群山峻岭,树木繁茂,对于她是比较有利的,但是不要忘了,村口开始就是一片内陆湖泊,张沁此时就处于山脚,过去仅仅百米的距离,加上张沁自幼就习得了各种不外传的特殊法术,弗栾胜出的机会可以说是渺茫的。
虽然五行有相克之道,但是根据使用者的行术差异,力量的高低,即便是火,也有可能把水蒸腾挥发,而木,也可以把金碾碎斩断。但是水和木之间却是相生的,两人无论用如何形态的行术都无法对对方施以致命的一击,无论是分散的、集中的,弗栾的藤蔓无法打击到张沁,而张沁的水弹也不能穿透那些粗长的枝干。
密集如同千万粒透明的珠子,那水弹的行动速度极快,而且张沁可以自如的操纵对方,但是弗栾也一样,身边的植被在她手中犹如玩物,那分散又大范围的攻击对她来说毫无威胁。
“我可没兴趣…”张沁用完了竹牌,甩了甩湿漉漉的双手,右手伸进了袍内,从腰间捆绑住的地方拿出了一根嗜血的利器:“…再跟你玩下去。”
“你病的不轻啊,桃木剑?”都说女人和女人打架,往往更加的凶狠毒辣,此时弗栾已经变成了一头无人能阻拦的猛兽,她瞪着金黄的双眸怒视着对方,而嘴上的话语更是犀利,弗栾鄙视着张沁,更是鄙视她手中的那把老古董。
“上面沾过的,可不止一头妖物的血,而且从未清洗,这把剑,早已不是一块普通的木头了。”说罢女子便一个挺身,朝着弗栾刺去,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