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门一个姓欧阳的弟子,对于天枢宗弟子来说,都是一件颇为有身份和值得炫耀的事情。
一夜通宵吃喝饮酒,使两人都有些脚步虚浮,从这种状况天枢弟子可以判断二人都没有使用斗气逼出酒力。
“喂,你们,去弄两个软榻来,把我抬到天枢山吧,我们喝多了!”仗着酒意,欧阳靖勉对于天枢宗的弟子们也不像原先那么客气,而完全是一副主人命令家仆的姿态。
只要能把这两个烫手的山芋送到天枢山交差,别说是用软榻抬,就是骑在他们头上他们也只能认了。
于是在天枢宗的地盘上,出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幕,那个因为擅闯禁地而被天枢宗通缉的家伙,醉醺醺地被天枢宗弟子抬着走向天枢山。
至于天枢宗在得到了报信之后为什么没有丝毫动静和反应,这令那些担任抬夫的天枢宗弟子也是既委屈又纳闷。
此时的天枢山,完全是一副如临大敌的状况。天枢宗宗主及宗门十一位长老皆在宗门之外等候着,宗内的jīng干弟子亦陪同在侧,这阵势,足以令任何人感到不安。
那两个令他们不安的软榻终于停在了天枢宗大门之外,只是令众人都一脸悲愤的是,软榻之上的两个年轻人,都微微响着鼾声,看起来像是摇篮的软榻起到了催眠作用,使他们陷入了愉快的睡眠之中。
当然,天枢宗宗主知道,这只是假象,或者说是双剑门的人当仗势欺人,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主人地位,给天枢宗一个下马威。以他们的实力,绝对不会身处众多强者之中却毫无任何反应。
“欧阳尊使!请醒一醒!”无奈,天枢宗主也只能默认欧阳靖勉是真的睡着了。
“噢?到啦!哎呀,失礼失礼,在下真是失礼之极。史宗主请见谅,在下昨晚喝了一夜喝,有些疲倦了。”李逸现在才知道天枢宗的宗主姓史。欧阳靖勉的演技倒是极好,那看似惶恐实则狷狂的语气神态拿捏得恰到好处,令史宗主有火却远处发泄。
“欧阳尊使不必客气,这便请!”
“史宗主么,几天不见,您老可安好?”李逸也从软榻上站了起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一副狐假虎威的欠揍表情。
“李逸阁下,本宗倒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成为双剑门的客人了?”
“不忙说这个,史宗主,咱们入内说话!”欧阳靖勉说罢也不客气,一副到了自家的姿态,当先一步走在前面,熟门熟路地进入了天枢宗的大会客室。看样子,这欧阳靖勉对于天枢宗还是相当熟悉的,联想到史宗主称呼他为尊使,李逸也明白了,这欧阳靖勉应该是代表双剑门来天枢宗行使主权的。
在会客室落座之后,欧阳靖勉这才清了清嗓子,道:“本使奉门主之命,特来与史宗主商议一下今年的进贡事宜!”
进贡两个字眼显然深深地刺了史宗主一下,使他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股不经意的怨恨,但语气上,史宗主却是恭敬无比:“关于进贡问题,不是都有旧例的么?按照旧例行事就是了,何必劳烦欧阳尊使亲自跑一趟。”
“要是按旧例倒好了,史宗主难道认为本使愿意没头苍蝇一般地乱跑么?史宗主应该也知道,我们南方最近不太平,先是烨意宗yù脱离南方改换宗门,所幸被我家门主及时发现并阻止,其后我宗内又遭逢大旱,最近烈rì家族又有迹象,yù对我双剑门不轨。正所谓多事之秋啊,这些事情原本也不必本使多说,想必史宗主也早有耳闻。所以,我家门主的意思是,今年的进贡恐怕就依不得照例了!”
以史宗主的聪慧,自然不会不知道欧阳靖勉在暗示什么,脸sè虽然难看,还是道:“欧阳尊使所言甚是,那么门主的意思是,打算提高多少?”
“您说呢?史宗主!”
“天枢宗愿多出两成,以助双剑门渡过眼下艰难之秋。”史宗主伸出两根手指头表态道。
“两成?”欧阳靖勉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得史宗主心头一阵不祥的yīn霾,果然,欧阳靖勉道:“门主的意思是,今天年进贡至少翻一番。如果能拿出更多最好,这个,门主大人自然会记在心里的。天枢宗境内今年风调雨顺,再说往年也有不少积累吧。”
“翻一番?”天枢宗宗主已经快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两成和翻一番的区别,就是连完全不知情的李逸也能感受得出来。显然,这已经大大出乎了天枢宗宗主的意料和整个宗族的承受范围。
“当然,门主大人也不会白白让你们付出一倍的进贡,天枢宗今后每年可以增加十个弟子的名额前往双剑门接受研习双剑门的功法斗技。”
这个貌似福利的举措却令天枢宗宗主的脸sè更难看了,不由地问出声道:“不会是每年都按今年的标准了吧?”
“这个门主大人倒是没说。史宗主,今年是个例外嘛,待形势缓解,双剑门也无需那么多支出,自然不会增加进贡了。”这只能算了欧阳靖勉自己的分析,显然是不能作数的,但多少给了史宗主一点安慰。
“欧阳尊使,还望您在门主大人那里多多美言几句,天枢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