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东升明白了,曲兵开那一枪并不是想跟追兵决战,而是让下面同伴醒來吸引追兵的注意,而他自己早带着他弟弟和另一个亲信逃跑了,只可惜那4个同伴至死都沒明白怎么回事,
黎东升看看时间,此时已是夜里5点多了,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小时,他随即命令万林和小花警戒,其余人原地休息,夜里追击有着特种作战经验的歹徒太危险了,不如天亮后再追,他用电台通知武警毛大队长派几个人來收尸,自己赶紧闭目休息,
一个多小时后,黎东升睁开眼看到天已发亮,立即命令万林带着小花來到曲东刚才设伏的地方,让小花仔细闻了一下气味,
小花左右闻了一下,率先向着前面跑了出去,万林紧紧跟在后面,黎东升赶紧命令队员继续保持三角队形追击,
小花和万林在前面跑的飞快,慢慢将两个侧翼的黎东升和张娃他们甩的越來越远,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方的树木越來越多,一团团白色的浓雾翻滚着从前面前面树林中袭來,前方的视野越來越小,
“万林,报告情况。”黎东升看不到万林,有点担心的对着耳边的话筒呼叫,“前方树木越來越多,有浓雾,视距不足50米”万林小声的报告,“放慢速度,与我们保持队形”黎东升命令,
万林嘴里答应着,脚步并沒有放慢,他知道队长是担心他的安全,可在这种视线不好的情况下,人多了反倒危险,自己和小花目标小,反而不易惊动敌人,
小花跑在万林前面五、六米的地方,浓雾好像对它沒有丝毫影响,在视线不足50米的大山里,它带着万林登山越岭速度一点也沒放慢,万林怕黎东升他们偏离方向,不断地向后面报告着方位,
浓浓的大雾将山间笼罩,曲兵带着弟弟曲东和一起与他当过兵的发小郑连如,一边在大雾中摸索潜进,一边小声说:“妈的,半夜的追兵不像是武警,从我开枪到对方的反应动作看,对方应该是军队特种部队的人,我的枪声刚响,对方的子弹就循着声音打了过來,这绝不是一般警察或武警的反应速度,应该是久经战场的特种兵所为”,
一旁的郑连如也表情严峻的说“是呀,你开枪的时候我也在瞄准那个人影,可转眼就不见对方身影了,这个人肯定是特种部队的人,可咱们这个地区沒听说有特种部队活动,附近只有一个装甲团,他们还沒有这样的身手”,
弟弟曲东在傍嚣张地插话“妈的,管他是谁,依我就应该在那干他娘的,白白损失了4个小兄弟”,
曲兵恼怒地看了弟弟一眼:“都他妈是你惹的祸,沒事你找几个当兵的闹什么别扭,咦,不对呀,追咱们的是不是这几个当兵的,你说说当时怎么回事。”
曲东看看哥哥有点急了,赶紧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当听到黎东升一人就将他们几人收拾了,而另几个只在看热闹时,曲兵叫道:“妈的,你们不长眼呀,如果不是特种兵,能三、五下就将你们几个大小伙子撂倒,而且还是一个大校,肯定是特种部队的头,我说对方在我开了一枪后怎么反应那么块,枪枪打在我开枪的地方,妈的,不着眼的东西,你不是找死吗。”说着,抬脚踢了曲东一个跟头,
曲东从地上爬起,嘴里嘟囔着:“谁知道几个臭当兵的是特种兵,那现在怎么办呀。”他可是亲眼看到自己这个当过特种兵的哥哥在去年外地赌场与人发生冲突时,转眼就将对方十几名手下打得满地找牙,最后用手枪一枪击毙跑出100多米的赌场老板,他知道部队特种兵可不是白叫的,
曲兵看了一眼郑连如,忧心忡忡地说:“兄弟,把你连累了,好在这事情跟你沒什么关系,你走吧,别白白搭上性命。”“你说什么那,我们兄弟多少年了,还用说这个,大不了干他娘的。”郑连如睁大眼睛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双筒猎枪冲曲兵喊道,
郑连如和曲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又一起当兵入的新兵连,后來曲兵因为成绩优秀被特种部队要走,两人才分开,
当时郑连如家境十分困难,恰逢他父亲病重,是曲兵打电话让弟弟拿钱把他父亲送进医院救了一命,所以郑连如心中一直感激曲兵哥俩,跟他们是过命的交情,所以这次曲兵找到他,他二话不说拿起猎枪就跟了出來,
曲兵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闯过这一关,哥哥不会亏待你。”,曲东在旁边问道:“我们往哪逃呀。”曲兵看了一眼浓雾笼罩的山区:“先摆脱后面的特种兵,内蒙有我一个好兄弟,就在河北与内蒙交界处不远,我那个兄弟在山里开了一个狼狗养殖场,我们在他那停留一下,然后让他联系出境事宜,出來前我已经把钱转到国外了,够我们三兄弟下半辈子用了,快跑吧,大雾正好掩护我们”,三个人在浓雾中向前跑去,
此时,万林和小花也在浓雾中快速前行,山中的雾气越來越浓,大地白茫茫一片,已经看不清脚下的路,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水气,小花的行进速度也越來越慢,不时在地上使劲闻着,万林知道浓重的水气影响了小花的嗅觉,它已经无法找到敌人的踪迹了,
这时,单兵电台的话筒中传來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