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雪狮子快,在快……!!”
草原万里,绿茵遍地,蓝天无垠,大地苍茫。
雪狮子嘶鸣着,狂飙而下,飓风在耳边吹荡,张远怒吼着释放心中的狂野。
没有什么比骑着万里驹狂奔更畅快的了,那种人马合一,犹如御风而行的感觉,现实中哪怕付出再多的钱,也是体会不到的。
“停…………!!!”
不到半个小时,雪狮子便狂奔至百里之外,等张远拉停的时候,似乎很不满的打了个响鼻,那模样,依然龙精虎猛,游刃有余。
万里驹,并非说他随时随地能够日行万里,当然也不是说不可能达到万里,理论上在没有任何载重,状态最佳等等情况下,全力爆发跑到万里。不过,基本上跑到了也就废了。就跟现实中的千里马一样,虽然能行千里,可谁会傻到让它日行千里呢?
“好了,休息一下吧,跑那里远不饿呀,记得别跑远了!”张远轻轻拍拍雪狮子头上鬃毛,然后把目光看向了远处小坡上的一个身影——周芷若!
“塞外的风光比之元王朝如何?”
原本正在发愣的周芷若没有注意到张远的到来,听到这话,身形却毫不动摇,徐徐的开口道:“来到草原,才知道天之辽阔,地之宽广,才知道自己的渺小,原来所执着的一切,更是小不可及!”
张远微微一愣,笑道:“草原却是能够让人心胸开阔,在人眼中,天是辽阔的,可人本身呢?其实并不渺小,渺小只是错觉罢了,每个人都如那天一样,无边!如那地一样,无垠!只有为天地所慑服,震撼的人,才会觉得人比天渺小,人执着的一切小不可及!”
不知道为何,张远想要劝解一下周芷若,可能他觉得周芷若并非是真心的想要走入太上无情这条路吧。
太上无情不是太上忘情,在古时典故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伤逝》中,“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古人讲‘太上忘情’,太上是最高明的人、是圣人。‘太上忘情’不是没有情,而是有情。但把它放到好像忘了的层次。照原始的解释,忘情是寂焉不动情,若遗忘之者。庄子说:‘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一言。’
陶渊明说:‘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忘言不是说把要说的话给忘了,而是默默的体味它的意思,不以说话来表达。忘情也是如此。忘情绝不是无情,而是有情的,可是有情却不为情牵、不为情困,要把情处理得豁达洒脱。
有情是好的,但是有情一有到沾滞、一有到不洒脱的地步,就把情给弄得乌烟瘴气了。‘圣人’和‘太上’绝不这样把情给弄糟了,甚至弄成恶形恶状化。晋朝王衍死了儿子,他悲不自胜。他的好朋友山涛去看他,说何必如此。
他回答说:‘圣人忘情,最下不及于情。然则情之所锤,正在我辈。’这段话重点不但在‘圣人忘情’,更在‘最下不及于情’,‘最下’就是三流的、不入流的人,这种人对情一片号陶,全无抑制、转化与升华的修养。
结果呢,情就沦为恶形恶状化。中国人在哭丧上,最能表现这种恶形恶状。
王衍说‘最下不及于情’,就是指这种水准的人,‘最下。是全无格调的,连情字都不足语也。
太上无情,太上并非指圣人,而是指天,太上无情便是没有情,追求天之无情之道,与太上忘情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
显然,周芷若走的便是太上无情之道,最终,她不会是天的代言人,也不会是天,只不过是一个追求与天道无情的可怜之人,没有一点感**望,与机器毫无分别的人,甚至张远不无以最为凄惨的结局想,周芷若最后会不会还有人格?最终是不是会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智能系统。
不管周芷若与他有无什么关系,见到这样的情况,张远都无法忍心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
周芷若依然不含半点感情的说道:“天道伟大,岂是你我所能猜测!”
张远知道,她这是在压抑自己的感情,同时也不气馁,因为周芷若至少更他说话,说明还不是彻底走上太上无情,无法挽回了。若真到了那一刻,周芷若绝然不会与他分辨或说话,因为,那时候的周芷若,根本不在乎这些,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为外物所动,绝对比和尚修炼的闭口禅还闭口禅。
张远说道:“人心只复杂,一点也不亚于天道,人道才是人该修的,太上忘情才是人该走的路,太上无情,那是天。既然不是天,却去强修天道,最终不过是落了个不伦不类,化为尘埃的下场罢了!”
“太上无情吗?与太上忘情又有和区别?”
周芷若心坚如铁,她被张无忌伤的太深太深了,深的粉碎的心在也没有了一点愈合的可能,碎的她的心被她用万丈玄冰死死的冰封。
“忘情者有情,无情者无情!这就是区别!”
说到这里,张远心中涌来一股无力感,因为他发现,自己明明心中思路明确,可在周芷若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