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不是笨蛋,立即意识到了不对,不过,他毕竟不是绝顶聪明的人,一时间怎么也想不出不对的地方在那里,想了许久没想通,便也不在自己一个人冥思苦想,坦然的看着蔡琰,直接开口问道:“吕素的身份,到底那里不对?”
蔡琰被看的脸色一抹羞红,心里却因为张远没有一点大男子主义的行为,显得极为喜悦,颇为高兴的道:“若是吕素派人来杀将军,来杀之人一次不成功,便会进行冒险第二次,如此才有可能撤走!因为吕素的身份与将军天差地别,派来之人心中必定多少有些瞧不起将军,觉得就算被将军发现了,将军也奈何不了吕素,所以对方干脆果断的撤走了,有可能是另外的人栽赃嫁祸,想引将军与吕素相互攻讦!”
说完,蔡琰停了一下,开口道:“这些都是民女个人之言,将军切莫当真!”
“不,不,不,你说的对!”张远摇头,听了蔡琰的一番话,张远恍然大悟,道:“能从对方细微的行为上看出这么多,蔡琰果然聪慧,非我可比!你虽然不知道我的具体情况,但这事情你却可能真说对了,若非被你看出了对方的行为有异,我可能真会与吕素先打起来,让对方称心如意!”
想到这里,张远有些后怕,虽然就算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张远也不会直接与吕素动手,而是交给马云来执行,但是若是最后吕素真出事了,对方在这个时候向吕素爆料出设计张远的事情,虽然这样一来对方的身份暴露了,但吕素绝对会认为张远出事是他在暗中搞鬼,以阳谋加深张远与吕素的仇恨,可谓是坐山观虎斗,结果如何对方都不亏。
“这事有些棘手呀!难道真要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了吗?”张远越想越觉得这事情棘手,如此一来的话,他想不中敌人的诡计,就非但无法以报吕素对他的悔辱,反而要保护吕素不能让他出事。
因为吕素不管因什么原因出事,对方都可以直接爆料出这件事来,最终真相如何吕素哪怕心里清楚,都会多多少少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他,以吕家在西汉的权势霸道,只要有一点怀疑,可不会对你去讲什么证据,到时候雷霆手段下来,张远就得远走他乡。
“布此局者,心甚恶呀!”
张远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对方先是以箭射蔡琰,蔡璇,逼的他不得不去救,接着又设下这样的局来逼他,不管他是知道对方的存在与否,都会陷入极其被动,甚至生死存亡的境地当中。
蔡琰见张远面色变了数变,小声小心的问道:“不知道将军,是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差不多猜出来了,但,猜出来也没用呀!”张远苦笑着摇头,道:“能有如此手段的,本是董卓势力可能性最大,不过,如今他们死的死,残的残,基本可以排除,其他势力多少可能会恨我,但布出如此恶毒的局,又有这般厉害的神射手的,几乎没有!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元王朝使者团!元人善射,且又与我有深仇大恨,我曾领兵攻入元王朝汉州,又击败他们追兵,更斩杀过他们的哲别之子!”
张远开口问道:“不知道蔡琰可有妙计?”
“民女无法!”
蔡琰轻轻摇头,她能看出这些不过是她本身才思敏捷,观察入微罢了,但毕竟少与人接触,更不曾接触过谋略斗智,这种层次的对弈她还差了少许。
“将军,前面有人求见!”
就在张远有些失望的时候,亲卫走了过来,张远抬起头看一个中年文士站在路中间,摇摇与张远对望一眼,张远有些疑惑,但还是道:“让他过来吧!”
中年文士走了过来,儒雅的行礼,却语出惊人:“不知将军心中可曾惶恐?”
张远心里正郁闷着,突然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眉头道:“我怎么会惶恐?”
他现在心里虽然因为被人算计而郁闷,但也还不至于惶恐,最坏不过与吕素争锋相对,远走他乡罢了,他在西汉已经聚势,虽然还不到最完美的地步,但就算离开也可以东山再起,有什么好怕的。
“那打扰了!”中年文士摇摇头,莫名其妙的就要走了。
在马背上的蔡琰则一直没有开口的盯着中年文士,见他要走突然开口道:“不知先生可是算计将军的那人?”
张远被蔡琰的话吓了一跳,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对呀,这人来的莫名其妙没有开口说自己是谁,只问自己惶恐不惶恐,若自己没有退路难道会不惶恐吗?怕是不可能!现在自己说不惶恐,怕他误以为自己没有看透被算计的事情来。
“不知先生是谁,为何算计征元?”张远紧盯着中年文士,问道。
中年文士也有七窍玲珑,在听到蔡琰的话后立即把整件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欠身道:“贾诩,贾文和见过西汉破军牙将!原以为将军未曾看透,现在想来将军已有后路,所以才不曾害怕,却是文和算错了!”
也不怪贾诩会算漏这一点,异人才来四个多月,能够达到张远这个地步就已经是顶尖中的顶尖,还有后路的话,那就太妖孽了。
‘毒士贾诩?’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