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事头,张远自然也有些不甘就这么退了回去,而且,在他看来,哲别还是太低估他们了,或者说,哲别没有想到张远和陶虹回来,以至于未能调整好一切,才导致‘诱饵’的大纛依然在原处,这样一来,张远他们想要夺旗的可能性自然就大幅度提升。
如此,张远发现了这么个好机会,又岂会放弃这么个好机会呢?
当然,也有可能哲别对自己的陷阱是相当的有自信,但是,要是怕这怕那,张远他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果然,张远的话倒戈一击般的说服了陶虹,陶虹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看了眼张远,点点头觉得张远所说的确实不错。
如果成功,他们便可以接着元军混乱撤离,损失自然会降低到最底。
当然,如果失败,那么便面临很可能是全军覆没的打击,最小也是损失近半断尾撤离。
可是,就算不去,想要冲杀出去,也是极难的一件事情,全军覆没亦有可能,损失近半也未必没有,如此一来,如何选择就显现了出来。
“杀!!!”
三人没有在说话,一马当先,张远再次义无反顾的冲到了最前面,手中的虎咆御风枪扣着,横扫,拔枪,连刺,撩,挑,斩,挫一招招看似简单,却连绵不断的招式在他手中,顺手拈来,却又恰到好处,没有停息,没有停顿,一鼓作气,连连攻击之下,越到后面便越发顺畅,阻在前面的元军在实力相差巨大的情况下。也有些难以应付。
“陶虹,李广,随我斩将夺旗!”
冲了差不多一半的距离,大纛在黑暗中也已经遥遥可见,张远忽吼一声,手中的大枪一顿,猛然一拉红头狮子,红头狮子嘶鸣一声,速度徒然加快了数分,陶虹。李广闻声而动,三人立即脱离大队,再无半点拘束,任由座下战马驱驰。
“来的好!!”
三人一脱离,面对的压力倍增。张远在前面开路,陶虹箭镞策应。李广居后持刀。刀过头断,血作雨。
虽是更难应付了,可速度却加快了何止一分。
很快,张远便遇到了真正的拦路虎,清一色的重盾士,手持重兵器。或狼牙棒或链锤,面对砸来的狼牙棒,张远大枪一转,迎了上去。轰隆一声,连人带棒一起震的倒退,元军重盾士组成的龟阵裂开一道缝隙。
红头狮子嘶鸣着,硕大的蹄子狠狠的踏在盾牌之上,在这万斤重担般的力道之下,顶住盾牌的元军一压而跨,直接便趴倒在地,吐血不止。
“杀过去!!!”
张远三人都是武艺高绝,艺高人胆大之辈,前有拦路虎,可依然毫不畏惧,红了眼般的冲杀,甚至有时候直接拉马而跃,踏在盾牌之上,手中的兵刃轰出,犹如台风过境,片甲不留。
此时,离大纛还有三十来米,虽是黑夜,但在点点火光中,大纛依然清晰可见,陶虹怒吼一声,不知道何时换了一把弓箭,此弓箭宽足有两米,弓杆好似老松,金属黝黑,盘卷劲曲,弓弦亦是一根足有筷子粗细。
只见他从箭囊中抽出一根箭镞,箭镞极粗,若非搭在弓上,都能让人无疑会是一把小型的标枪。
“开!!!”
陶虹怒吼一声,身上的力道聚于一道,原本并不粗豪的身躯在这一刻似乎膨胀了,手臂至少粗了三分之一,赤红着脸,青筋爆出。
嗡!!!
箭镞怒吼着,轰然飞出,速度并不是特别的快,可却夹裹着一种雷霆万钧,势不可挡之威势,其给人的感觉比拟面对一把大型床弩。
“不!!”
一声厉吼从深处传来,镇守大纛的武将显然是被陶虹这一箭给激怒了。
嘎吱!!
在如何的怒吼也改变不了结局,粗大的树干立起来的大纛在陶虹的箭镞之下,轰然断裂,大纛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快速的飞落。
“元军败了,随我斩杀哲别!!”
张远的声音回荡在上空,响彻方圆三四百来米之内,元军的阵势轰然有些乱了,他们回首愕然发现自己的大纛不见了。
在冷兵器战争中,主将乃是一支军队的根基,大纛便是主帅的象征。
大纛断,主帅毙。
看似不合理,可很多时候这便是大多士卒的认知。
张远虽是这般说,但随着大纛断裂,便依然带着陶虹,李广翻身杀回,同时还不忘了喊上几句来迷惑元军,乱元军的心扉。
来时的路很艰难,走的时候却格外的轻松,乱了心境的元军战力发挥不出五成,而在战马的速度之下,更没有几个人能够攻击到张远他们。
“撤!!”
在汇合了大军之后,张远三人便分开了,大军调动,直径划过弧形,向外突围。
此时,在最前面的是李广,李广在大纛射落的时候,便依然知道自己真的是中计了,那确确实实是一个‘诱饵’,哲别为了吊住他的诱饵,这让他愤怒交加,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手中的大刀又快又恨,几乎刀刀致命,快若闪电。
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