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难以接受,混沌的脑袋瓜子仍是无法理清这一切。
这到底是哪里?
我眯紧眼望着房门旁的女子,她正与一名大婶说话。
“莫大婶,真是抱歉,还要你帮我把药拿来。”尹丹枫巧笑倩兮地接过莫大婶递来的药碗。
“倒真是难为你了,让你们夫妻遇上这等事。”莫大婶拧起眉头,心疼这一对人,竟在山上遇见劫匪。“最近的山上实在是不安宁呀!”
“莫大婶,我和他……”尹丹枫知道莫大婶有所误解,俏脸微红,潋滟的眸子偷偷地往后一瞥,再回到莫大婶慈祥的脸上。
“知晓,我知晓的,你不用不好意思。”莫大婶拿起手巾捂住嘴,圆溜溜的眼不住地往我这边瞄去。“不过,这公子可真是俊俏得吓人,饶是大婶这般年岁,都忍不住想要偷瞧他两眼,不知道将来他会招引多少的女子,你还真得看着她。”
尹丹枫不知所措地笑着,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这话题。
“我有说错吗?”莫大婶以为她不好意思。“瞧他那张脸,就像是投错胎的仙女娘娘,若不是我亲眼瞧见他真是个男人的话,我可真要以为他是个扮男装的姑娘家哩,连我家那汉子都以为他是个姑娘家。”
“我……”尹丹枫瞧莫大婶一副欲罢不能的模样,实在疲于解释,索性将错就错。“莫大婶,先让我替我相公喂药,再来和你聊聊吧。”
“哦,说的是,我这话匣子一打开就险些关不了。”莫大婶笑了笑,赶紧将她往房里推去,随即离去。
尹丹枫见莫大婶离开,端着发烫的药碗走回房中,将药碗搁在破旧的桌面上,嘴上不断地抱怨:“唉,莫大婶人是不错!不过,就是那张嘴巴唆了点。”叹了一口气,她走至床畔,望着假寐的我一眼,随即又将敷在我背上的湿毛巾拿下,放入一旁的水桶中沾湿,随即又敷在我受伤的背上。
“丹枫姑娘,大爷我是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相公的?”趴伏在床榻上的我蓦然出声,只见尹丹枫吓得连人带湿毛巾跳到一旁去,像是见着什么妖魔鬼怪似的,不禁令我自问,自个儿在被她砍了后,是否真的丑成一副吓人的德行?
尹丹枫发觉自个儿的动作有点失态,不禁又赶紧走到我的身旁,弯下身子问道:“王爷,你醒了?”
“你能不能坐下来,别让我老是得抬眼瞧你,挺累人的。”我想抬高身躯,可背后热辣辣的痛楚疼得我龇牙咧嘴,只好乖乖地趴下。
见到我那占有的眼光,尹丹枫用力拍了下床畔,随即站起身要走,回头望见那碗药汁,想起我该吃药,赶忙将药碗拿来,要我喝下药汁。
“这个样子,我要怎么喝这碗药呢?”我邪魅地勾起一抹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风雨欲来的模样。
原来她的脾气不如她的外表那般柔顺,想不出该以什么花来形容,既没有莲的清新迷人,亦没有牡丹的高贵富气,却有如山野间随意绽放山头冷艳的枫红。
“自个儿想办法!”尹丹枫没心情与我调情。
我没有说话的看着地上,尹丹枫睨着我,而我不发一语,满室的静默霎时将她包围,令她感到些许不自在,不禁又扯开嗓门要他喝药:“赶紧把药喝下吧!”
“丹枫,我真的没办法喝呀。”这次我可真的没有开玩笑。
“王爷,我是个寡妇,不管你是否知道我的闺名,但你绝不可以喊我的闺名。”尹丹枫捧着药碗,正思索着该怎么做才好时,却又听到我喊自个儿的闺名,竟没来由地战栗了下,心也漏跳了一拍。
“这样子呀!”我煞有其事地思索着,一会儿后突然说:“在下爱新觉罗天星,,只要你喊了我天星,咱们便算是扯平了。”
“王爷,这不一样的!”尹丹枫在心中哀鸣叹气,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是,我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哪里不一样?”我毫不在意背上炽烫的痛楚,硬是跟她杠上。“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你已瞧见了大爷我清白的身子,大爷我还未同你算帐,你倒是想对我始乱终弃,撇得一干二净?”
尹丹枫不敢置信地眯起杏眸,简直难以相信眼前这副小女儿姿态的男人真会是昨天那个受伤了都不眨眼的男人,他该不会是把脑子给烧坏还是撞坏了?不管,她全都不管,现下她只希望我赶紧好起来,这样子她才能迅速的脱身。
“不管了,你先喝下这碗药汁吧!”尹丹枫叹了一口气,走到我的身旁。“这可是我托莫大婶熬的,人家与咱们非亲非故,还愿意帮助咱们,待你要是好了之后,记得要向人家道谢。”
她偎近我的身边,纤纤玉手试着撑起我的身躯,一个不小心使力不当,却让自己落入我的怀里。
“你还好吧?”我温柔地将她搂起,唇边勾起迷人的笑。尽管她豪气地像个男人,但她终究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此刻怀中暖玉温香的感触,令我激动得胸口微微轻颤。
“对不住,公子。”尹丹枫双手捧着险些洒落的药汁,窝在我结实的胸膛中,顿时发觉,即使我长得像个姑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