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老庄主,竟然你不尊重慕容家,那小女子也不用和你客气了。”说完她就攻了过去,此时我看到,白云观主青松道人只是微微一笑,但南阳判常锡安,双钩太保孟刚,都不禁“嘿”了一声,脸有愤然之色,我也知道了江湖阴险这几个字的真谛。
南宫太极却笑了,方才就怕慕容听雨不冲撞的是他,对于一个心思周密的人,这回慕容听雨冲撞了他,他正开心的准备给她一个厉害瞧瞧,挫挫这小丫头的气焰。
南宫太极首先含笑道:“姑娘果然是名师出高徒,慕容家的这份豪情,老夫佩服得很,在座都是我们两家江湖上的好友,也是武林知名之士,何况我们两家是武林大家,今天只要姑娘胜得老夫,老夫就亲自到慕容家去请罪。”
南宫太极不愧是只老狐狸,装英雄豪杰的风度令人心折,因为慕容听雨是要南宫太极接不下她三招,南宫太极就要到慕容家去请罪。
慕容听雨嫣然一笑道,“南宫老庄主,您就不用客气,让小女子拜会领教您高招就是了。”她接着又道:“在这里比试,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致惊世骇俗,向晚麻烦你吩咐奴婢一声,掩上了房门,便不会被外人知道了。”
慕容听雨这话岂非表示她是胜定了,南宫老头子若是怕被外人知道,就不妨把书房门关起来。南宫太极听得气的脸上一红,后又随之大笑道:“很好,那老夫就先向姑娘讨教了。”
正待伸手拔剑,只听他手下玉扇书生陈和一摆手道:“老爷慢来,慕容姑娘有意要向咱们南宫家领教,属下自然也算上一份,那就该让属下先上场,好了,慕容姑娘,陈某先向你讨教了。”豁的一声,打开一柄二尺长的铁骨摺扇,一步朝慕容听雨面前跨去。
南宫太极身为当事人,居然没有开口劝阻,他只听青松道人以“传音入密”说道:“南宫庄主,你就让陈施主先上场也好,慕容小姐口气极傲,不妨先看看她的刀法路数如何?”南宫太极听了青松道人的话,退一步,让出了空地。
慕容听雨斜睨了陈和一眼,也不说话,右手抬处,从她身边取出一柄柳叶银刀,才冷声道:“陈大侠请吧!”
陈和大笑道:“方才姑娘曾说,只要老爷,在姑娘手下走得出三招,就算是咱们胜了,这就是说要咱们接姑娘三招了,陈某现在是向姑娘领教高招,自该由姑娘先开招才是。”
慕容听雨红唇微撇,手中银刀缓缓扬起,冷声道:“那好,陈大侠准备好了,听雨第一招就要出手了。”
陈和自然早就准备好了,他功运右臂,一柄摺扇上早已布满了内力,扇面翕如,当胸平铺,口中沉笑道:“姑娘尽管出手。”
“好!”南宫听雨“好”字出口,身形倏然欺来,一道雪亮的刀光笔直射来,似实似虚,似中实偏,在一瞬之间,竟然变幻莫测,而且一射而至,快速已极。
陈和出身少林,虽未尽得少林武功奥秘,但数十年闯荡江湖,武功阅历,也精进甚多,但慕容听雨这一刀,竟使他如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茫然不知所措,心头也不禁大骇,急急往后退下,但听“啪”的一声,手背上已被对方刀面拍中,手骨奇痛,五指倏松,一柄摺扇立即跌落地上!
这还是慕容听雨手下留了情,如若用了刀锋,陈和一只右掌,岂非斩了下来了?陈和几乎连一招都末施屣,就被击落铁扇,一张灰黑的脸上,登时色若猪肝,惊楞当场,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下连所有在场的人,也莫不看得悚然变色,因为慕容听雨这一刀,根本没有一个人看得清楚!何向晚惊讶于慕容听雨的功力和武功,才几天没见她怎么有如此高的造诣了,在一边看的纪青然传音告诉了,二女实情,二女的脸色羞红,不住的瞟向我这边,看到我是如此的关心听雨,她们的心口都有些微酸的感觉。
见鬼我怎么会吃醋,吃这好色鬼的醋,常弄欢二女静思着,此时慕容听雨早已收住银刀,冷冷一笑道:“陈大侠该把摺扇收起来了,我时光有限,可以让另一位要替南宫家出头的人上场了。”
南宫太极正待上去,南阳判常锡安已经身形一晃,提笔抢出,略一抱拳道:“在下常锡安,向慕容小姐领教。”
慕容听雨倒是落落大方,含笑还礼道:“常大侠请。”
常锡安一再抱拳道:“常某那就不客气了。”手中金笔一扬,揉身疾迸,只是这电光石火之间,已经洒出一片点点寒星!
他使的金笔,是短兵刃,不宜和人硬玎硬砸,使出小巧功夫,盘龙步,移形换位身法,尤其打穴功夫,火候老到,一条人影倏忽来去,左右飘闪,在他一来一往飘闪之间,但见银星飞洒,错落如雨,记记不离人身大穴。
慕容听雨柳叶银刀横抱胸前,同样身形晃动,穿插游走,突听一声清叱,一道银光竟然如银蛇回转,朝他身后追击过去。她使的还是方才连使了两次的那式刀光——第一招,但因刀光回转追击,看得在场之人不由得提心吊胆,暗暗替常锡安耽心!
好个常锡安,他不愧是山西鼎鼎有名的南阳判,正在游走闪避的人倏地回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