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才能找到他呢?”
陈逸寒开始极力回忆凯特尼斯和自己说过的话,好找到凯特尼斯藏身的蛛丝马迹,可想了半天,一点线索也没有。
所以陈逸寒又回想她在阳光下满脸都是亮晶晶水滴、冲自己大喊“快跑”时的情形。
凯特尼斯对自己说完话之后,加图出现了,手里拿着刀,自己跑掉之后,他就刺伤了凯特尼斯。
可凯特尼斯怎么逃走的?也许她被黄蜂蜇伤后比加图的情况要好,也许只是凭运气逃脱了,可是她也被蜇伤了,她在被刺伤、体内还有蜂毒的情况下又能跑出多远呢?
此后的许多天她又是怎样设法活下来的?如果她的伤和蜂毒没有令她丧命的话,肯定她也快要渴死了。
想到这儿,陈逸寒找到了第一个线索。
没有水,她无法生存!
开始几天,自己也如此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她一定是藏在靠近水源的地方。
是湖边?
随机陈逸寒又觉得这不可能,因为那样的话,离职业选手的营地人太近了。
再不就是竞技场的几口泉眼?
也不对,因为那无异于坐以待毙。
那就只有小溪了,那条经过自己和露露的栖息地,一直流经湖边,再奔向远处的小溪。
如果她一直靠近小溪,她就会始终靠近水源,而又可以不停地变换位置。
她可以在溪流中走动而不会留下任何印记,她甚至可以抓到一些鱼吃。
随后陈逸寒又想到,按照电影里的情节,她也应该是藏在那里的。
因为凯特尼斯,曾经很认真的和自己请教过伪装的问题,也很刻苦的学习过。
难道和电影里一样,凯特尼斯,伪装成了什么,就待在小溪那边?
不管是不是,陈逸寒觉得,最先要寻找的,就是小溪的附近了。
为了迷惑敌手,陈逸寒用嫩枝点火引起浓烟。
就算他们觉得这是圈套,陈逸寒也希望他们会由此推断自己的位置离火堆不远。
而事实上,陈逸寒要去找凯特尼斯了。
炙热的阳光很快驱散了晨雾,陈逸寒知道今天一定比平时还热。
陈逸寒顺着溪流而下,溪水没过他的脚,感觉凉凉的,很舒服。
陈逸寒开始想喊凯特尼斯的名字,但又觉得不妥。
因为他要用眼睛和一只好耳朵找到她,或者她发现自己。
但她应该知道自己在找她,对吧?
因为她不会认为自己会置新规则于不顾,只会明哲保身吧?
她的心思挺难猜的,要在平时,猜测她的心思挺有趣,可现在猜错了,可就不容易找到她了。
陈逸寒很快就到了远离溪流,通往职业选手营地的分岔道,但没有发现凯特尼斯的踪迹,这也在陈逸寒的意料之中。
从黄蜂蜇人的事发生后,陈逸寒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已经走过三次了。
如果凯特尼斯就在附近,陈逸寒觉得,自己肯定会有感觉。
溪流向左流向一片陈逸寒不熟悉的林地,湿滑泥泞的岸边生长着许多盘根错节的水生植物,沿河岸向前出现了一块大石头,越往前走,石头越大,前面的路似乎已经不通了,从溪流的这个方向逃走,乱石林立,还要防备加图和萨里什的袭击,肯定很不容易,一个受伤的人不可能走这条路线,陈逸寒觉得走的方向肯定不对。
这时,陈逸寒突然看到在大石头的转弯处有血迹。
血迹早已干了,从模糊的印记上可以判断,有人在大脑不完全听从支配的情况下,曾试图把地上的血迹擦掉。
绕着这块石头,陈逸寒沿着血迹寻找凯特尼斯。
接着,陈逸寒又看到了更多的血迹,在一摊血上还粘着些布丝,但没有凯特尼斯的踪迹。
陈逸寒继续朝前走,小声喊着她的名字:“凯特尼斯,凯特尼斯!!”
一只嘲笑鸟落在灌木丛上,开始模仿陈逸寒的声音,这使得他不得不停下。
最后,陈逸寒放弃了寻找,爬回到小溪旁,心想:“她肯定朝前走了,朝远处走了。”
当陈逸寒刚把脚踏到溪水里,就听到有人说话:“你来这里是要结果我的xìng命吗?”
陈逸寒急忙转身,说话声是从左侧传过来的,他听不太真切,声音沙哑虚弱。
不过,这一定是凯特尼斯,否则在竞技场还会有谁会在此刻还会跟他搭腔,
陈逸寒眯起眼朝河岸看去,没人,只有泥地、植物和石头。
“凯特尼斯……”陈逸寒轻声问道,“你在哪儿?”
没有回答。
难道是自己出现错觉了?
不对!
陈逸寒敢肯定,自己刚才确实听到了声音,而且离得很近。
“凯特尼斯?”陈逸寒轻手轻脚地沿河岸寻找。
“哎,别踩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