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领着卓文君坐在了刑警队的办公室里,从一旁的饮水机里泡了杯热茶送到她手上,面带关切的问道:“你现在沒事了吧?”
卓文君的样子看起來很慌张,她两手捧着茶杯,娇弱的身体犹自颤抖个不停:“真沒想到,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李宇河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先冷静一下,现在已经沒事了,先喝口水,这能有助于你平静下來。”王一凡一边柔声劝慰着,一边挥挥手让办公室里准备做笔录的警员都走了出去。
等卓文君的紧张情绪稍微缓解下來,他才微笑着问:“好了,你现在能和我说一下,这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么?”
卓文君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面上,一张柔美的瓜子脸上依旧是煞白一片:“就是上次离开公安局以后,李宇河忽然找到了我,用冰锥逼着我留在家中,还将我绑在椅子上,然后他就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捣鼓那些化学品,我的心里很害怕,却始终挣脱不开,就这么过了好几天,还好你们及时赶到了。”
“他一直就只有一个人么?”王一凡急切的问,他看卓文君一脸不解的样子,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自制服你开始,就是一个人行事么?这中间,他沒有和别人联系过?”
卓文君想了一下,张口答道:“就他一个人。不过在家里的时候,他还和另外一个人经常打电话联系,好像听他叫那个人姚远,是不是你们警方之前通缉的连环杀人犯?”
说到这里,卓文君的面上一阵惊恐无比,仿佛想起了电视新闻画面中那血腥的一幕幕,忍不住浑身发抖起來。
王一凡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題,而是紧接着问:“他们在电话中有沒有谈到具体的什么计划,或者是其他有用的信息?”
卓文君拼命摇着头,双手抓着头发,脸上的表情越來越难看了。
王一凡情知她受惊过度,恐怕暂时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也只得安慰了几句,转身走出门來。
却见罗曼怡风尘仆仆的走了回來,抓着王一凡的胳膊就问:“是不是发现李宇河和姚远的行踪了?”
王一凡无奈的点点头:“发现是发现到了,可惜我们最终还是慢了一步,又让李宇河给跑了。这一下,恐怕就更难找出他的行踪了。”
罗曼怡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她愤愤不平的骂道:“真该死!要不是搞那什么破航拍广告,我一定不会错过这次抓捕行动!”
王一凡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柔声安慰道:“这次的事和你沒关系,这次是我的失误。其实姚远早就在电话中给了我暗示,可是我却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想到正处在青春年少的李宇河,居然一直默默暗恋着自己的英语老师,王一凡顿时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情愫积聚在心头。
他不禁脱口而出:“我感觉,这个李宇河可能还沒有像姚远和郝伟那样彻底丧失理智,他应该还有些良心未泯。”
“何以见得?”罗曼怡像是看出了王一凡已经想到了什么,忙问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第六感了?赶紧和我说说。”
“我哪里有什么第六感?那可是你们女人的专利。”王一凡苦笑着答道:“不过我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既然李宇河沒有伤害卓文君的举动,说明他的心里可能仍有善念。而从目前的情形看來,卓文君应该是破获此案的关键。”
罗曼怡点了点头,忽然小声问道:“你有沒有想过,以卓文君为饵,去引李宇河出來……”
“这个办法绝对不行!”王一凡铿锵有力的打断了她的话,沉着脸说:“这一连串的案件已经牺牲了太多人了,我们不能再拿她当牺牲品去破案,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我那些手下就白死了?”罗曼怡面有不快的问。
王一凡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被姚远和郝伟杀害的几个警员,不免心中一阵愧疚,但还是坚定的劝道:“曼怡,我知道你现在破案心切,想早点替他们伸张正义、抓出凶手。但是你想想,若是我们以受害人为诱饵,万一在诱捕的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那岂不是得不偿失了么?”
听了他这句话,罗曼怡那焦急万分的情绪也慢慢舒缓下來。
她低着头,咬了咬嘴唇问:“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王一凡想了一下,沉声答道:“我们必须尽快从卓文君住所遗留下來的线索中,找出姚远和李宇河的蛛丝马迹。他在这个地方住了那么久,不可能连一点痕迹都沒留下。”
“另外,卓文君现在的情绪还不稳定。我觉得还是暂时不要留她在市局里面了,还是另找一处酒店,派人24小时贴身保护起來。”
罗曼怡点了点头,自告奋勇的说:“这件事还是由我來负责吧。我们俩毕竟都是女人,彼此照应起來也方便。你带着其他的组员抓紧调查现场,一定要争取在颁奖晚会前找出姚远和李宇河來,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着,她就走向了一旁的办公室,低头和椅子边抱头苦恼不已的卓文君耳语了几句,就领着她一起离开了。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