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合会所门口,那个胳膊上挂着黑布的阿彪独坐在瓷青色的君越车里,面色阴郁、心情复杂。
虽然几天前,他亲自带着人砸了王一凡的三处场子,但那个杀死哥哥阿豹的真凶老冯却一直沒有抓到,这让他越想越不甘心
忽然,他身旁的车门被人猛地一把拉开了,呼啸的冬风带着重重的寒意从车外猛地灌了进來。
还沒等阿彪反应过來,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就硬生生地将他从座位上拉了出來,然后一把将他掼在了车外那布满灰尘碎石的路面上。
阿彪毕竟跟着哥哥练过几年,再加上他原本身体素质就不差,因此仅在地上滚了一下,就快速地爬了起來。
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够快,但身旁的男人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下一步的动作似的,紧跟着就是重重地一膝盖顶了上去。
阿彪顿觉胃部一阵剧痛外加翻江倒海的恶心,那混合着血液和未消化食物的呕吐物,立刻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嘴里喷涌出來。
王一凡慢慢地收回膝盖,面无表情地揪起他的领子:“平安酒店和孤儿院是不是你带人去砸的?”
阿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狠狠地擦干嘴角边滴淌而下的粘稠呕吐物,恶狠狠地瞪着王一凡:“是又怎么样?你们干掉我哥哥这笔账还沒算……”
“是的话,你就该死!”
刚一说完,王一凡连看都不看就是一脚当头踢了过去,厚重的皮鞋底在阿彪那张硬气无比的大脸上爆发出一声巨响。
本就相貌还过得去的阿彪这下可算是彻底破了相,脸上那个酷似刘德华的鹰钩鼻被当场踢断鲜血长流,一嘴的白牙也被踹掉了好几颗,高耸的眉骨上裂开了几处大豁子,依稀可见皮肉下那白森森的骨头。
王一凡面不改色地继续问:“还有哪些人跟着去了?”
阿彪满面披血地爬起來,冲着会所里大喊:“里面的人都tm聋了?给我抄家伙出來造啊!”
他这一嗓子果然喊來了不少人,打头的是穿着一身黑色保安服、手执橡皮警棍的十几个黑脸大汉。
这些人都是谭四特地从东北新招來的,心狠手辣外加打起架來不要命。
一见领头的阿彪被眼前的两个人毫不留情地放翻在地,这些人的眼中立刻就射出阵阵慑人的凶光。
他们很有默契地呈扇面向王一凡和老鲁围了上來,手里的警棍有意无意地敲在那一条条结实粗壮的大腿上,“啪啪”作响。
王一凡和老鲁相视一笑,各自从腰间拔出两根黑黝黝的响尾蛇甩棍,胳膊用力一振在寒风中抖开,二话不说就舞着甩棍兜头盖脑地冲进了人群中。
轻巧灵变的甩棍上下翻飞,细长的棍身撕裂空气时发出的“咻咻”声,简直就像是地狱里魔鬼的哭号一样让人胆颤心惊。
王一凡左右开弓地专取那些保安的手腕和肩膀,由45号钢淬火制成的响尾蛇甩棍像是长了眼睛似的,不停地抽在面前的敌人身上,一片鬼哭狼嚎外加筋折骨断。
老鲁虽然不如王一凡那么轻巧灵便,但胜在臂长力大。
手里那对甩棍舞得虎虎生风,专扫那些保安的下三路,间或再伴以一两招势大力沉的扫腿,踢得那几个躲避不及的保安四脚朝天,一片噼里啪啦的迎面骨断裂声。
转眼间,会所大门外的地上就横七竖八地躺倒了一片人,一根根沒派上什么用场的橡皮警棍也丢了一地。
这些人高马大的东北大汉纷纷捂着被打痛的部位在地上翻滚哀号不止,表情凄惨得可以拍年度苦情大戏了。
自从出道以來,他们还从沒打过这么窝囊的架,就连敌人的衣角都沒沾到一下,自己就已经被放翻在地。
不过也不怪他们废柴,实在是这眼前这两个煞星打架根本不按寻常套路出牌,这种一招制敌的打法,他们连听都沒听过。
一旁的阿彪捂着受伤的脸快步地跑进了会所,他踉踉跄跄地跑进了三楼谭四的办公室,嘴里含糊不清地嚷着:“四爷,王一凡他们杀上门了!”
正在想事的谭四眉头一皱,低声问:“來了个几个人。”
阿彪低着头回答:“就两个人,不过他们很能打,刚请來的十几个东北虎都给他们整趴下了……”
“一群废物!”谭四听了之后勃然大怒。
上次派了四五百号人硬是沒有沒有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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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王一凡居然敢只带着一个人就硬闯过來,分明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谭四一脸阴鸷地指挥了起來:“阿彪,打电话报警!我就不相信这两个人是大罗神仙!马勒戈壁!拍电影也沒有这么离谱的。”
阿彪诚恳万分地拍着胸脯:“四爷,你放心,我一定带兄弟将他们舀下!”
紧绷着脸的谭四愣了一下。
他看到阿彪那血流满面的样,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拽出几张纸來递了过去:“先擦擦吧,我可能要出去办个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