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虽然不是凭借着功勋晋升的贵族世家,但屹立在世间这么多年,必要的基本常识依然具备,当一个城市关上城门,而且戒备森严的时候,说明绝对有大军准备攻城。他回想起六叔说的话:可能有小股敌人会过来扰……然后便知道,自己被他误导了。
怪不得六叔这么轻而易举就放开了自己的权力,也怪不得走得这么干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立花刺这个国家战争时什么个德行,全世界都清楚。每当他们攻城的时候,总会分出小股游骑兵去敌人城市附近的小付子,小镇子中烧杀掠,一来可以打击敌人的心理和士气,二来可以给自己补充军粮。
陈广德现在也明白,为什么陈贤颂的领地上,那些护卫佣兵和如临大敌地建造防御工事,而自己这边,只是象征性地弄了几架拒马……不知道现在回去赶工,还来不来得及。另外六叔说的话,给的情报,多半不可信,他得重新整理。
“上车,调头,回家。”陈广德上了马车,然后继续向张五命令道:“陈则益既然带走了他的心腹,但留下来的人里,总有些是知道一点点情报的的人,你先行回去,一个个人问清楚,黑岩城的城主是谁,士子协会的会长是谁,雪盐的生意源头到底在谁手中,一个个查,等我回到家中,你就要把答案告诉我。否则自己领罚。”
张五打了个抖,立刻驾马向陈家领地的方向狂奔。
坐在马车中,因为急行的关系,车内晃荡得很厉害,若是以往陈广德肯定会破口大骂,但是现在。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眼前的事情上……后人类禀承了黑猩猩的特长,想像能力很差,可记忆能力却相当出众,这十几天的事情一段一段在他的脑海中回放,然后卡在自己家小妹,慧莲的身上。
‘大哥,盐路的生意是夫君送给我们陈家的。’
耳朵边仿佛又响起了小妹这句话,陈广德抽了口冷气,若是这句话是真的,那么。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之中,一个由大伯,六叔两人共同纺织的陷阱,针对他们第五房的陷阱。而且他们现在已经成功了,自己已经得罪了陈贤颂。也就是他的好妹夫,而且还被他们置于险地。他国的军队可能不日就要前来。如果自己逃走了,盐路的生意一断,那么以后他们第五房在族中就完全没有立足之地,如果不走……生死难料。
只是有一事陈广德不太明白,大伯是族长,为了后代能继承自己的位置。从而针对出类拨粹的第五房很正常,理由上也说得通,可六叔无子无女,孤家寡人一个。为什么要针对自己,他帮助大伯有什么好处?
在陈广德脑袋痛胀欲裂的思考中,马车回到了灰石村。
他在路口下了马车,看到另一边,陈贤颂的领民正在积极的修建防御工事,现在已经不单建造简单的拒马了,而且还在路口上建造一道只有约有米多高些的石墙,可将却将上山的路口全给封死了,大门也已经快修建完成。
这还不算,村民们到野外挖了很多小型的水晶柱回来,放在石墙的前前后后,这些玩意具有一定的反元素效果,也就是说,如果敌人想强攻陈贤颂的领地,就必须得用血肉之躯去硬推……他的城堡本来就建在山腰上,进攻方处于低处,劣势尽显。
再细看了几眼,陈广德回到家中,张五满头大汗地走出来,说道:“主人,我已经问出一些东西了,但动了些私刑,其中有个服侍你的女子嘴特殊硬,现在已经打晕在后院,不过她最终还是说了些东西。”
“无妨,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陈广德坐回椅子上,神情很是肃然。
“六爷告诉你的事情,大部分都是军事,但有两件事他应该有所隐瞒。”张五看了一看自家主人,然后又垂下头说道:“第一件,立花刺大举压境,兵力可能超过一万。”
“一万!”陈广德双手用力地抓着椅手。怪不得小妹昨晚妹着来求自己到妹夫那里躲上一段时间,原来不是妹妹被迷了心,而是自己被大权在屋的假象迷惑住了,太过于自信,以致于判断失措。
“第二件呢?”
张五停顿了一下,说道:“第二件便和姑爷有关。盐路的生意,确实是姑爷赠与我们陈家,另外最重要的是,这里灵魂深思者协会的会长,名字不叫阿尔伯特,也不喜欢女色,而是我们家姑爷。他才是这里的会长。”
“什么!”陈广德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狰狞。他这倒不是对陈贤颂为会长有什么意见,而是在恼怒大伯和六叔,这已经不是误导这么简单了,而是直接在撒谎,这里活活在将他往死路里推,不过这也怪他自己,为什么相信大伯的话,却不相信自己小妹的话。
张五后退了两步,躬着身子,悄悄地咽了下口水。这时候的陈广德,一般都极易拿下人出气,若是不幸撞到他的枪口上,做了倒霉鬼,那可就没地方说理去了。
片刻后,陈广德坐回椅子上,说道:“你让所有男子都去建造针对骑兵的防御工事,女人则做干粮,做得越多越好。另外,你再去挑些上等的珠宝出来,一会我和你去妹夫家一趟,见见小妹,就算妹夫已经嫌弃我,但我见见小妹应该还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