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陈贤颂居然这么直接,而且陈则清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嫁给了谁,如果在这里说出来,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肯定会要求更多的利益。想到这,他转眼看向旁边,果然此时陈则清的脸上已经有了狐疑之色。
“这里有些不方便,人多嘴杂。”陈则奇嘿嘿笑了声。
而陈贤颂看向外边。刚才那十个护卫都已经离得远远的,而且附近也没有任何侍女和下人,他闻言有些奇怪地反问道:“人多嘴杂。这里就是四个人,你们兄弟,我和芊心姐。你是说我岳父是外人,还是说我家芊心姐是外人,这事得弄清楚才行!”
听到陈贤颂这么‘愣’的话,陈则奇脸都快要愁地皱起来了,他觉得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士子。居然听不到他话里的意思?不过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他犹豫了,他感觉到五弟的视线已经像针一般地刺了过来。
“原来下人都已经走远了,我一时没有注意到。”陈则奇装模作样的向身后的门外看了一两
眼。然后再坐到刚才慧莲所坐的位置上,这才说道:“陈公子,既然你快人快话,我也不藏着搂着了。雪盐的生意已经断了快一个月了。而你却出现在河洛城,没有继续待在那个……凯特王国,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什么意外都没有,我只是回来散散心,随便见见岳父。”陈贤颂缓缓答道:“灰石村那里依然是我的领地,雪盐依然在生产,什么都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陈广德,他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我决定断了与你们陈家的合作。”
“陈公子,这不对啊,陈广德他就算千错万错,你也不该断掉雪盐的生意啊。”陈则奇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我们做人,就讲究一个‘信’字,如果连信誉都不要了,那以后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因此,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别因为一点小事,就断了我们两家的关系,至于陈广德,我会找时间好好惩罚他的。”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盐路,这事和我家儿子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是去外省开拓商源去了吗,怎么又跑到蛮夷之地了,似乎还和女婿有所冲突?”
陈贤颂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岳父:“大舅哥陈广德到了凯特王国,负责接手雪盐的生意,你作为父亲,居然不知道?”
“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事啊!”陈则清一脸纳闷:“他被大哥分派到外省做生意的时候,我还在苏门郡采购粮食呢,等我回来,他就已经出发十几天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来大哥你对我有所隐瞒啊,女婿,你得好好给我说说。”
陈则清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陈贤颂看了看两兄弟,而后摇头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也不想插手。在这晨,我想告诉你,陈则奇族长,陈广德他作了件很不好的事情,我非常生气,我没有杀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还怎么可能再将雪盐的生意留给你们,说句实话,就凭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兄弟之间连句信话都没有,我以后也不想和你们为伍,免得有天我被你们卖了都不清楚,我这人说话直,话就放在这里,想从我这里再要雪盐生意,没有可能,但是如果慧莲松口了,我可以考虑考虑。”
作为慧莲的男人,陈贤颂将不想逼着慧莲与家人反目,但是如果就这么高高拿起,又轻轻放过,到时候小陈家的人说不定会觉得他好欺负。所以他将选择权交给了慧莲,小陈家要想取得慧莲的原谅,必定会好好与她道歉,这样一来,慧莲说不定能与自家亲人和解。
虽说慧莲一直说着不再与陈家有所关系,但是陈贤颂看得出来,她其实内心中也颇是痛苦的,毕竟是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就算父亲和大哥对她不算太好,可母亲却是很疼她的,一想到以后与娘家反目,自己顶多伤心一段时间,但说不定母亲会受到一定的牵连,这事怎么都像是一条刺,搁在心里扎着,很是不舒服。
话说完后,陈贤颂就开始低头慢慢喝茶,他打算等慧莲出来后,便离开小陈家。他不笨,很多事情一想,他就清楚几分,然后顺藤摸瓜思索下去,很多事情就明了啦,现在小陈家多半是因为继承人之争,产生了一些龌龊,而陈广德被派到凯特王国接手盐路,就是陈则奇行事的第一步……
这样的事情,陈贤颂不想理。
陈贤颂不说话了,陈则清和陈则奇两兄弟也是互相看着,没有说话。很快,陈则清也猜到了一些事情,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没多久,慧莲出来了,她看到陈则奇之后,微微吃了一惊,然后轻轻一礼,说道:“十三见过大伯。看来你老人家,依然还如一年前那般硬朗。”
陈则奇很是清朗地大笑:“不行不行,你大伯我老了,倒是你,嫁人之后反而越来越漂亮。嗯,你的夫君可是个天纵之才,你要做个贤内助,好好帮你夫君打理好家中诸事。”
“是!”慧莲又是轻轻一礼,对于大伯,她并不讨厌,虽然是他同意将自己嫁到了蛮夷,但了这主意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六叔陈则益,另外,从小到大,陈则奇一直对她颇是亲切,所以她也并不会因为大哥和父亲的事情,而牵怒到大伯身上,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