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母子,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够忘记我……开始自己的生活……”
画面突然中断,庄孝远静静看着满面泪痕的方晓芸:“这段视频是一周前拍的,萧董事长已经于昨天凌晨辞世。”方晓芸捂住面孔点了点头。
庄孝远从电脑中调出一份文本的copy:“董事长临死前召集五名大律师确定了遗嘱……”方晓芸抬起头来,她摆了摆手说:“谢谢你……专程赶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他的遗嘱我不感任何兴趣!”
庄孝远叹了口气:“董事长的遗嘱中的确没有提到您,不过我还是要通知您,董事长名下包括不动产,债券,股票,各类投资总计达几百亿台币之多,而这所有资产的唯一继承人恰恰是您的儿子——萧宇!”
方晓芸睁大了眼睛,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不!小宇和萧鼎汉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不会去继承任何遗产。”
庄孝远笑了起来:“对不起,恐怕这件事情我们说了都不算,萧宇已经快二十岁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应该能自己作出决断。”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为了儿子的前途,你还是多替他想想!”
方晓芸忽然抓住庄孝远的臂膀:“庄律师……我求求你,你就当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要去骚扰我的儿子,不要破坏我的安宁……”庄孝远轻轻挣脱了方晓芸的手,他凑到方晓芸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方晓芸的面孔登时变得毫无血色,庄孝远拍了拍方晓芸的肩膀:“路是自己选的,您千万要谨慎一些……”
方晓芸见到萧宇时,他仍旧在体育场上跑着圈儿,从他蹒跚的脚步就能看出他的体力已经到了透支的边缘,庄孝远饶有兴趣的看着远方的年轻人,意味深长的说:“疲惫对他是最好的放松!”
萧宇早就留意到了母亲的出现,他仍旧坚持沿着跑道来到她的面前,母亲身边的人对他来说并不熟悉,也根本没有去接触的必要。
方晓芸的内心忽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悲痛,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儿子用这种方式发泄,她会以为萧宇正在宿舍中和同学打牌聊天,也许自己真的太不了解儿子,他的内心潜在的痛比自己能够想像到的要多上许多。
“芸姐,你怎么来了?”萧宇从脸上竭力挤出一丝笑容。方晓芸的眼眶有些湿润,多年以来她一直在逃避过去的种种,甚至于逃避母亲这个称谓,可今天她忽然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愚蠢与无知。
“小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方晓芸的声音无力而嘶哑。
“我知道了,其实你没必要亲自来告诉我!”萧宇的口气充满了对抗。
庄孝远的眼睛转了转,他瞬间已经把握到了母子之间的隔阂,他除下手套,伸出手去:“我叫庄孝远,是你父亲的律师!”他的开场白很短暂,却极为有效的击中了萧宇的内心。
萧宇的全部注意力立刻被他吸引了过去。他是第一次听别人提起父亲的消息,在他以前的生命中父亲这两个字始终是一片空白。
方晓芸用力的点着头,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滑落下来,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感觉到儿子已经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咖啡厅内并没有多少顾客,室内十分的温暖,橘红色的灯光让一切的轮廓变得柔和起来,萧宇双手捧着滚烫的咖啡杯,目光却始终盯在庄孝远的脸上。
庄孝远微微笑了笑,他抿了口咖啡开始讲述一切的由来:“你的父亲叫萧鼎汉,是位台湾商人,这一切你的母亲可以证实……”他转向方晓芸,方晓芸合作的点点头。
“我从未见过他!”萧宇的声音很大,目光中充满了不满与敌对。方晓芸的眼睛已经发红,她咬了咬下唇:“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我怀孕两个月时就已经失去了他的踪迹……”
“既然这样,他现在又为什么回头来找我?”
庄孝远适时的加入:“萧先生昨天凌晨已经辞世,他知道你的存在也是半个月前的事情!”
萧宇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悲哀,的确对他来说这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实在是太过陌生了。庄孝远继续说道:“萧先生曾经有过两次婚姻,可是却一直没有子嗣,你是他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萧宇摇了摇头,他的神情显得十分淡漠:“对不起!我对你所说的一切并不感兴趣!”庄孝远笑出声来,他把笔记本的屏幕转向萧宇:“你知道自己将要继承到多少遗产吗?”
萧宇的目光被屏幕上的数字吸引了过去,他不能置信的望向庄孝远,庄孝远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顶着寒冷中途转机从台北飞到北京这么无聊!”
他随后又补充说:“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父亲,两天以内我们就可以出发前往台北,萧先生最大的遗愿就是能有个亲生儿子在身边为他送终!”萧宇又看了看方晓芸,他的嘴角又倔强的抿了起来:“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我会准时和你一起登上班机!”
方晓芸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击倒了,她的身子靠在沙发的靠垫上,这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虚脱,她从未想到过儿子对自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