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襟危坐的中年妇人是毫不保留的和盘托出自己最为真实的心愿和想法,流下眼泪道:“我是一个不详的人,但求李道长能够让我摆脱这种宿命,恢复到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听见她反复念叨“不详的人”四字的李文轩,着实不得不佩服对方果真是一位大明朝不折不扣的祥林嫂。自己能够感受到中年妇人的生活处境非常不如意。即便她没有过错,听多了她同样的话也会招人烦。
了解到她一些大概情况的李文轩知晓她不是恶人,只不过是不太幸运的生活在了这一个有些愚昧,人言可畏的年代。中年妇人的不祥便是她不但克死了自己的相公,而且连夫家的一大家子人都给一同克死掉。虽说李文轩觉得这一个传闻极度可笑,但是自己犯不着去挑战公众即成的认识。他猜测自己和大家伙儿讲科学,那就等于是鸡同鸭说话一样。
想了想的李文轩不得不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势道:“你这半生的不幸和坎坷也是今世的劫数。只要一心向道,那么上苍自然会感应到你的诚意所在。人生在世自然是要讲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yīn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虽说命不能改,但是它后面的九事都可以转。既然你和我有缘,那么我也不妨起坛作法为你转上一转。不过,这一切能不能成,还得看你的心够不够虔诚。”
感激涕零的中年妇人,急忙掏出在贴身处的细布白手帕。她把手帕内包好的全部银钱一并放在了石桌上面,徐徐地展开道:“有劳李道长费心。若是不够,我再去凑借。”
注意到手帕内约摸有七,八两银子的李文轩相信这应该是她平rì里省吃俭用的全部。自己真要是没心没肝的悉数收下,着实也太过分。他不是那种见不得穷人吃饱饭的男人,更不是周扒皮那一类的“铁爬犁”,所以没有打算要她的银钱道:“看来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有无诚意不是光看银钱,而是要看你的心。速速把你的东西拿走。”
泛起糊涂的中年妇人第一次见到道士不收香油钱,于是双眼不自觉的看向了站在旁边的赵甜儿。小丫头面带和善的微笑,主动上前两步,动手把对方的银钱重新包好交到了中年妇人的手内,难得说出一番有水平的话道:“你且放宽心,我家公子不同于其它道人。他重在济世救人,而不在于贪图人世间的黄白之物。大婶子,你就放放心心地回去吧!”
站起身的中年妇人是倒地便拜,毕竟她感觉眼前的李文轩不但果真是修道的高士,而且已经发光发亮。坐在石凳上面的他,想法可就和她是天壤之别。一点儿也不清高,很爱钱财的李文轩,确实狠不下心来打穷人的主意。若是自己眼前的人换成是一名贵妇人,他将会想方设法,如同口香糖粘在头发上一样,非得让对方不断的掏银子出来。
李文轩没有给赵甜儿使了一个送客的眼神或者动作就此把中年妇人打发出去。自己深感她的情况很是特殊,于是亲自和小丫头一起把她送出了自家门外。在门外已经聚集的三,五百人还没有逐一散去。当他们瞧见李文轩之时,好似粉丝见到心中的偶像一样,平静的情绪瞬间就被点燃了。
李文轩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曝光率”,刻意提高了声音对中年妇人道:“大婶子,从不作恶的你是善良之人,所以不应该有那种不好的遭遇。既然你前世的孽缘已满,那么就再也不是不详的人。为此,我会专门为你择一个黄道吉rì起坛作法告诉上苍知道。”
心存感激的中年妇人深感她是被人当作了人看。自己的泪眼禁不住夺眶而出,完全不在乎还有一大票人在看着她就已经双膝跪地,作揖磕头的赞叹道:“李道长,你肯定是张天师派下凡尘来解救我等这一些受苦受难的上仙。”
显得很是从容的李文轩,平静道:“大婶子,你实在过誉了。”徐徐又站起身的中年妇人再一次被赵甜儿搀扶了起来。她一边朝后面退,一边不停的向他充满诚意的作揖。
人群的双脚不断的向前涌动,口中是不约而同的高声喊道:“李神仙,救救我。”啥也没有说的李文轩,动作显得相当飘然的跨进了大门,而捕快是带着自己的人费了老大的力气,手拉手的延缓了人们朝前涌。
站在平台上面的赵甜儿,大声道:“今rì名额已完。下月初一,你们再来吧!”说完话的她,跨进了自家的门槛。
背靠在墙壁上的李文轩担忧门外的人群失控,急切道:“甜儿,赶快把大门给关上。”来不及想的赵甜儿遵照他的意思,双手动作麻利的就把自家的两扇大门“砰”的一下就关闭。
插紧了门闩的她,反身背靠在门后,右手掌轻轻拍动着心口,有感而发道:“大家伙儿实在是太热情了。要不然,你再多瞧几位?”
挪动了步子的李文轩来的她的面前,轻轻一笑道:“你这话真是很傻,很天真。就算我不辞辛苦的再多看十个,但是你敢保证他们就会因此退去?答案是否定的。一是,规矩是不能朝令夕改;二是,外门那一些前来没有达成心愿的人总是十分盼望进来。除非我都了了他们的心愿,这事才会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过,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