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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在玻璃上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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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情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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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还是要去当这个县长,如果说你还是一定要离的话,马静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只有打起背包到农村去给马静莲守墓去了。

        看来婚是离不成了,只好把女的留下来了。黄韦士也就当上了一个县的县长,直到后来当了省政府的副省长。从副省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又在省政府当了几年的顾问。后来中央决定不再设置顾问了,他才真正地实现了退休。人家说顾问顾问,顾而不问,而他则不一样,当顾问也是按时上下班,尽管是看看报纸,提些在人家看来并不重要的建议,他也都是认真地对待,丝毫没有马虎过。

        在没有离休的当儿,黄韦士是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地方的经济建设上了,根本没有时间去顾他的家,只是每日按时回家吃饭,按时回家睡觉。只要是不外出开会,单位不加班,男的从不在外边吃饭睡觉。女的在家是专司做饭,只要他的丈夫一下班,饭菜准时端到餐桌上,男的回来家就有饭吃。黄韦士在当一个城市市长的时候,曾几何时,找他解决问题或反映问题及商讨问题的人可以说踏破了他家的门槛儿,女的在家就担当起了烧水工,水烧了一瓶又一瓶,送走的客人是一批又一批。来他们家的人都说女的是贤内助。女的自随他的丈夫生活后,虽说随她的丈夫调动换了好几个城市,但她都是跟着车到了地点后就守在家里了。她的工作环境就是家——菜场,菜场——家,这样二点一线,不管是风吹日晒,还是雪霜雨打,女的每天就是买菜做饭,哪里也没有去过,别的事也没有做过。就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过来了,她自己也习以为然,周围的人也习以为然。那时也没有人知道黄韦士还有什么心思,也没有人揣测这个姓黄的有什么心思。只是看他们没有孩子,好心人多次劝他们想办法生个孩子。每听到这些,男的都是痛苦地笑笑就过去了。听了人家的话后,女的也曾给她的男的说过不少次,她说在家时曾听她的妈妈给她说过,小孩是从筋骨上掉下来的,怎么我这筋骨上就不掉下来小孩呢?每到这时,她的男的就给她说,那是上帝还没有给你造好呢?

        当黄韦士真正实现了离休的时候,当他们这对老夫妻住进干休所的时候,人家都是大车小车的往干休所拉东西,他们俩个只有不到半车的家什。150平米的房子里只有两张床和一个书桌、一个饭桌。黄韦士毕竟是一位老红军战士,又当了十来年的副省长,离休后逢年过节的来他家来看望慰问的人也是一批一批的,有一任省长在春节时到他们家慰问对空荡荡的屋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于是让他的秘书送来了一个书柜和一个大衣柜。在别人看来,黄韦士没有什么奢望,女的也没有什么要求,在这个家庭里,男人是女人的一切,男的说什么,女的就听什么,绝对没有什么杂音。离休后,女的照例是买菜做饭,一日三餐,还是按过去上班的那个点吃饭,一点也不会错过。男的呢离休后谢绝了所有的聘请,什么事也不做,用他的话说,党叫干啥就干啥,党叫咱休息,咱就好好地休息,干休所里几乎是没有什么会开的,除了每月组织几次学习外,就没有什么事来做了,男的就是在家看看报纸,锻炼锻炼身体。在外人看来,这一对老夫妻是恩恩爱爱的。就是的,谁也没有听说过他们俩个吵过嘴生过气的。可谁又曾想,这到临终了,男的为什么使女的生这么大的气,还一下就气死了呢?

        改革开放后,我们生活的社会变得富裕起来了。哪一家的生活没有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就是我们这个故事主人公的家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和三十年前相比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可是一位老干部的家啊,这个老红军,这个副省级干部每个月有三千多元的工资,可他的家里还是上文说到的那点东西,没有冰箱,没有电视,没有洗衣机,更没有空调。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不烧天然气也烧石油液化气的,可他们仍烧着的是一个煤球炉子。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这对老夫妻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改变,他们吃的仍是很简单的饭菜,可以说还不如一个下岗职工的家庭吃的好。早起是每人一碗面条,中午吃的尽管是干饭,可是菜呢?不是青菜豆腐,就是豆腐青菜,晚上则是每人一个小馍一小碗稀饭,外加一点小咸菜。几乎是天天如此,年年如此,从没有什么改变。老太太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改善一下伙食的,可是一旦改变伙食的时候,她的丈夫就会说道她个不停,说是像他们这个年龄是不能吃什么好的呢,那样对他们的身体是不好的。几十年来就是这么一个规矩,男的说什么那就是圣旨,女的就会去照着办照着做,决不会有什么改变。用女的话说,她这一生吃的喝的都是她的男人给予的,能过上这样一个生活,她也就满足了,要不是她的男人,她还不是在农村,汗珠落地摔八瓣,说不定连这个还吃不到呢?就是能吃到,那还不知要花什么力气才能挣到呢?尽管吃得不如人家,穿得也是几十年来剩下的破旧衣服,但老太太还是满意得很,她没有一点怨言。

    按说这位副省长大人离休后,每年都有一笔旅游的费用,可是这位副省长大人自离休后,后来又从顾问的岗位上下来后,是再也没有去过哪里,每天就守着他的老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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