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不少,毕竟是四十二岁的人了,又是这么一个景况,发生或者说变化成这般模样的时候,思想上肯定经历了大思考,头发白了不少,皱纹也有了好几条,身材尽管也放大了些,但原有的风貌没有多大改变。搓背的交给我人时给我说:“看来病得还不轻呢?都这样啦,你还出来找她干啥,这不是累赘吗?”
由于没有甄晓的身份证,我只好带甄晓到一家个人开的小旅馆住下。就在我带甄晓去小旅馆的路上,我就觉得甄晓有些不安起来,有撕衣服拽扣子的举动。到了一家私人旅馆,经过我的一番口舌,总算是住下来了。住下来后她更加不安起来了,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我半步也不敢离开她。但我要给她讲话,她好像是没有听到的一样,只是往你身上靠,但无论你问她什么,她就是不说,只会哭或笑。没有办法,我也就像以前我们恋爱时那样抱着她,想让她回想当年,好有所记忆。她笑,她哭,她仍是只会笑和哭,泪流像水一样,就是不讲话。
看来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怎么办?只有把她送到神经病医院去。反正我的手里有做生意挣的钱,养一个这样的人还是养得起的。走,到广西贵县陆军神经病医院去,那里有我一个认识的战友,他是后来学医毕业后分到那里去的,听说现在也是副师级技术职称了。
在战友的帮助下,很快就给甄晓办理了住院的手续。在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只有我代甄晓的直系亲属签字了,反正是为了给她治病,我自己也不深究那么多了。
安置好以后,医院对甄晓做了全面地检查。战友给我说:“对这种病人想治得同以前一样基本不可能,关键是要有人服侍、关心,医院只是一个方面,关键是家里要有人照顾,这是将来治疗一段后所必须的。一出院,如果没有人管的话,还是会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怎么办?我必须找到甄晓的家人。看来现在也只有我去找她的家人了。在我离开贵县之前,我又去医院病房里看了一趟甄晓。我见到甄晓给她说:“你在这要好好治病,要听医生的话,听护士的话,我到你的家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家人。”
听到我讲这样的话,甄晓的眼睛马上一亮,抓住我往她房间里拉,嘴里说着:“他们都死啦,他们都死啦。”医生护士使劲拉住才把我同甄晓分开。当我离开医院病区护士咣当一声关上铁门时,里面发出甄晓那绝望般的嚎叫声。
我知道甄晓的父亲当过宣传部的副部长,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那里的人应该知晓甄晓父亲的情况。于是我到了甄晓生活的城市,接待我的人给我说,甄晓的父亲还未到退休年龄就得了脑血栓退休在家了。那人还告诉我,家里的情况不太好,老伴前几年去世了,现在就就甄晓的父亲一个人在家,我们给他请了一名护士专门扶持他的生活。按照人家指点的路线,我找到了甄晓的父亲。此时的甄晓父亲已是卧床不起了。嘴也是歪的,不停地流着口水,眼睛也无什么光了。基本是不能说话,就是说话,我也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因为他讲的是地方方言,我是听不懂的。
在甄晓父亲的家里,护理员告诉我:甄晓的父亲五十六岁时就得了脑血栓。那是1984年,全国严打专项整治斗争,从重从快处理一批犯罪分子,他的大儿子因涉嫌团伙强奸被枪毙了,事后没多久,甄治就得病了。听说他的二儿子也因上大学时打群架致死人命被判了无期,现在还在劳改场服刑呢?老伴退休后就一直服侍他。1988年他老伴摔了一跤,腿摔断了,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又先他而去了。看来他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
“他的二个女儿的情况你听说了吗?”我问这位护理员。
护理员告诉我知道一些,不过也只是听说。护理员给我介绍说,甄晓的姐姐一直对她的父亲有成见。听说她父亲一开始就反对她的婚姻选择,但她不听。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把她调到市里来,一直就在县里的商业局里。前二年她母亲去世后,本来是让她来照顾她的父亲的,可谁知道她竟迷上了那个什么功,她自己先“圆满”了。甄晓前些年弄得不错,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可也跟她姐姐一样,迷上了那个什么功,而且是痴迷者,如何劝说就是不改,被劳教了。就在她劳教期间,她的丈夫卖掉了他们的住房是卷款而逃,有的说是和他的情妇跑了,有的说他是怕甄晓出来把他先杀了,所以跑得是无踪无迹。待甄晓从劳教所里出来看到这种情况,脑子跑了慢气了,就神经了,说是找她的丈夫去了,现在也不知到哪儿去了。
原来是这样。按照护理员谈的情况,我在这座城市里活动了几天,基本上弄清了甄晓的情况,大概的情形是:
甄晓和我分手以后,她就到地区演出公司去上班了,没有多久她又调到了电影公司,1985年她同一个电台台长结了婚,结婚后,他们的感情属于若即若离的状态。原因就是他们在第一次时没有见红,甄晓的丈夫怀疑她不是处女,尽管甄晓坚持说是体育活动造成的,但她的丈夫仍没有相信她,所以是若即若离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