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啊?一个瞎子,成天打个板瞎白话,一个也算不准。”侯瘸子想到了牛五爷家的毛驴,又说,“算准了也是蒙上的。”
“小三子,一个没眼睛的人,你少给他使点坏就中了。”老婶也说侯瘸子。
“老婶啊,你可是冤枉我了,不是我先给他使坏的,是他先骂我的,拐弯抹角的骂我,他骂我,我都听不懂啊。”侯瘸子的话把老叔老婶逗笑了。
“你们俩都不是块好饼,以后你就让着他点,他也算咱饮马屯的人了。”老婶说。
“得,我知道了,这瞎子还有靠山了。老婶啊,朱瞎子在比河屯就是自己一个人,还是住他叔伯哥的房子,这瞎子可一步登天了。”
“三儿啊,朱先生是个看不见道的人,以后你别总拿人家的棍子。”老叔说侯瘸子。
“老叔,老婶,那个瞎子可花花了。”侯瘸子还是不服气,继续揭朱瞎子的老底,“朱瞎子给女人算卦摸女人的手,他说不摸手算得不准。还有更花花的,有一次,他正给一个人算卦,他听见院子里的茅楼有女人“嗤嗤”的撒尿声,他停下来不算了,等听完女人的撒尿声以后又开始算卦的,有好几个人都看见了。”
侯大板子和老太巴子听了侯瘸子讲这一段话又逗笑了,侯瘸子看老叔老婶高兴,继续揭朱瞎子的老底。
“老叔,老婶儿,那个瞎子说了,他还要逛窑子馆,还要逛一次县城里的‘大海蓝蓝’窑子馆!”
“好了,好了,咱不说了,小三子,听老婶儿的话,给老朱收拾一下好不好?”老婶又对侯瘸子说。
“收拾呗,老婶儿说了,我这就去收拾,我不给他好好收拾!”侯瘸子气嘟嘟地走了。
侯瘸子走了以后,老太巴子和侯大板子两个人又笑了一阵子。
“哎,哪天咱就让朱瞎子给祖坟看看风水。”老太巴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