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样子?你是到城里来看病的吗?如果你不反对,我可以介绍我们民院的藏医给你瞧瞧。”
马碎牛很快就摆脱了尴尬,他微笑着说:“他们是来找我的。”丹增尼玛立刻抱歉地对柳净瓶说:“对不起,——你们谈吧,我正要回民院呢。”回过头嫣然一笑,对马碎牛说:“好在现在离的不远,我要见你也很方便,那我明天再来?”
马碎牛敷衍道:“明天电话联系。”丹增尼玛说:“那就说好了,明天你这个可爱的小牛犊要是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可不答应。”说完挨个和大家告别。她行着藏族的弯腰礼,更显得她身姿的曼妙和柔软。
丹增尼玛前脚跨出办公室大门,赵俊良和秃子就闪了进来。马碎牛瞧着委顿失落的柳净瓶,怒气冲天地吼道:“你两个跑到那儿去了?关键时刻不见人!”赵俊良不理他,只管和水平打招呼、让座。秃子觉得委屈,脸面上见到亲人的喜悦一扫而光;嘟囔道:“是你叫我们先出去一会儿的——”一句话没说完,柳净瓶的脸色更难看了。马碎牛大吼一声:“你说啥?”秃子吓得不敢吭声了。赵俊良笑嘻嘻地对秃子说:“去给大家泡茶。”转头问马碎牛:“谈的咋样?问出点什么没有?”马碎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抓住这个机会急忙解释:“保皇派总部里的情况问了个**不离十,但武器藏在那儿看来她真的不知道,她还是坚持说没有武器。也许——真的没有?还有,我听的出来,她是个坚定的保皇派:反对对一切走资派动武。”
“算了,以后再从别的地方想办法吧。”赵俊良急忙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仔细询问了学校的情况后,严肃地说:“碎牛有重要的事给大家说------”返校的路上柳净瓶一直闷闷不乐。水平开导她说:“他们都没变,还是老样子。生活上也安顿的挺好,不用替他们担心了。”
柳净瓶凄然一笑,说:“没变的是赵俊良和秃子。”
水平知道她心里结着疙瘩,接口说:“你冤枉马碎牛了,你没听他俩的对话吗?那是为了了解‘工革造’总部的内情。”
“再不要安慰我了。”柳净瓶伤感地说:“赵俊良诡得像‘渡江侦察记’里的情报处长,编那么几句话哄人还不是小事一桩?”
“马碎牛接的那几句话可不像是编的!”看到柳净瓶终于缓缓绽开了容颜,水平有些纳闷地说:“这个丹增尼玛也确实讨厌!派别不同,成天粘着马碎牛干啥呢?”
刚刚才放下心来的柳净瓶忽然之间又忧心忡忡地皱起了眉。
水平就再次开导她:“放心吧。他们三个都不是花花肠子。不过,我觉得还是得想个办法让那个丹增尼玛知难而退。”
“他们也许只是为了工作呢?”
“为了工作也不行!政治观点不同就一定是别有用心!不是出于政治目的就是出于——时间长了谁知道会发生啥事情?”
柳净瓶的眉头拧的越来越紧了。
李武民一路都在偷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