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东城早就叫咱端了。由于他的存在,经常叫‘工学联盟’师出无名,多次都下不了手。副司令是个赳赳武夫,叫鲁铁锤。身材魁梧高大,又爱打抱不平,人送外号‘鲁提辖’。他家就住在东马道巷,家里三代都是工人——根红苗正。以前在铸造厂当过两年锻工,两条胳膊比腿都粗。文化革命一开始,他就不打铁了,纠集了四五十人造反,在东城那边闯出了名气。后来保皇派改选,他意外地当选为副司令,此后就更加张狂了。此人是保皇派里的强硬派,主张武力征服西城——行事作风狂妄之极!”薛保民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但他却奇怪地上下扫视着马碎牛,似乎在把两人做比较。
“三头目是个女生。原先是三中的团支部委员。叫田甜。此人文章写的极好。保皇派许多极具煽动性的大块头的文章都出自她的手笔。她爸爸是三中教导主任,文革开始时受到了冲击,现在靠边站了,每天在学校打扫卫生,虽然停止了工作,却也没挨批斗。她妈妈是三中的音乐老师,出身资本家,一天到晚领着人唱语录歌;造反派看她格外积极,也没把她关起来。四头目是原市委的一个小干部,叫周正。此人深居简出,关于他的情况,我知道的最少。五头目还是马副团长的熟人——民院‘农奴戟’司令丹增尼玛。”
“啥?她是保皇派总部的头头?我咋从来没听人说过?”
“她太单纯了,平时也不管总部的事。所以人们在说到保皇派头头时经常忽略她,久而久之大多数人就把她忘了。但卫东司令却极为关注她,说她是硫酸,具有极大的腐蚀性;请你到总部来也是为了------”
“薛——”
“保民。”
“保民,你刚才说你是总部干啥的?”
“情报部长。”
“你把卫东司令的情况给我介绍一下。”
薛保民爽快地说:“卫东司令家在北京,是汉城交通大学二年级学生,出身干部家庭;是陕西省‘工学联盟’造反司令部常委,兼任渭城市‘工学联盟’红卫兵总部司令。”
“就这些?”
“就这些。”
“那好,把你对六中了解的情况对我说说。”
“不用。马司令心中是一本账——我不能在‘马槽里伸进个驴嘴’。”
“你是只狐狸。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