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完善;总部不急于表态也许是一种负责任的慎重态度——说不定你们还走在前头了呢!”
“走在前头?”张木军愤愤不平地说,“总部要这样认为就好了!遗憾的是他们总是对我们不放心,处处怀疑我们的忠诚。”
“不会吧?总部那些人还是很有水平的。”
“咋不会?就在上周,卫彪捕风捉影,硬说我们学校有步枪、机枪、小钢炮,还说这些武器都掌握在‘农奴戟’手里。他要我深挖细找,要求我在两天内查清武器的数量上报总部。我到那儿去查呀?丹增尼玛就是‘农奴戟’司令,她能给我变出这些武器来吗?我如实向总部汇报后就没了指示,只是很快就听说到处都在谣传我们学院藏有武器以及我们‘红造团’整建制投降了‘农奴戟’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你们学院没武器?我不信。我们偏远的六中还有十二杆小口径步枪呢!”马碎牛怀疑地说。
“训练用的小口径步枪我们学院原来也有。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管枪的武装干事怕出事,赶在大乱之前就及早地把全部的枪支弹药上交市武装部了。这在武装部里是有备案的。”
马碎牛问:“你们今天来一定有目的,说吧,是啥?”
“说明真相。”张木军和丹增尼玛异口同声地说。
办公室里安静极了,每个人都在回味着这句话。
水平问道:“你们就这样一个学校一个学校地去解释?”
“没办法,我们只能这样。”
“要是有人扣留或是把你们——把你们——”柳净瓶为难地选择着词汇。
“就是被人打死也无所谓了。这正好能证明我们没有想消灭谁的打算。我想红卫兵都应该知道‘蛇无头不行’的道理,我们连自己都能舍出去,难道还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怎么还会残忍地使用武器杀人呢?”张木军神情黯然地说。
“如果以后发现‘农奴戟’有枪呢?”马碎牛问。
“你可以割袍断义——如果我们没枪、而别人又要用枪来打我们呢?”丹增尼玛依然是笑容满面地说。
“马碎牛就是你们的坚强后盾!”
丹增尼玛感动地看着马碎牛,直到把他看得不好意思。她虽然微笑着却落下了眼泪,说:“你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只可爱的小牛犊了,你现在是一个能判断是非、政治上也成熟的牛王了。但我要告诉你,我们不需要后盾。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相信我们,不要参与到那些丧失人性的武斗中去;你打伤了别人固然不好,但别人伤害了你------我会更加难受的------”
赵俊良看了一眼柳净瓶,急忙把话岔开:“除过一个学校一个学校地去解释,你们难道就没有别的措施吗?”
“有,”张木军说,“我们曾邀请各个单位的‘工学联盟’红卫兵派代表到我校参观访问,用事实粉碎社会上的谣言。”
“这主意不错啊?效果如何?”赵俊良赞同地说。
“没有一家来。”张木军苦笑道:“看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