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也觉时间紧迫,接着说:“长话短说。利用现有时间帮助同学们策划大串联的方案。俊良,接着你刚才的思路说。”
赵俊良看了看水平,鼓起勇气说:“我刚才说的‘啥时候走’和‘谁和谁走’也只是一个想法。我觉得总部大小头目如果能和自己人一搭走,既能相互照应又能相互支持。这对于融洽战友情谊和在大串联之后凝聚我们的战斗力有莫大的好处。最好是依大小干部为核心结成小组,由干部负责他们之间的协调和安全问题。至于‘啥时候走’我是这样想的,虽说坐火车、汽车不要钱,吃饭不要钱,但你也不能身无分文地出去吧?大家都是家里的半劳力,并不是每一个同学家里都会支持他们外出串联的,可能各家有各家的困难,这需要做工作。这样,每个同学出发的时间就不会统一、就需要我们来协调。‘去啥地方’就更重要了。如果要学习别人的先进经验,那就去北京、天津、上海;如果要缅怀革命先烈、踏着前辈的脚印走,那就去延安、瑞金、井冈山;如果要支持造反相对滞后地区的革命战友,那就去云南、**、新疆。这些事要对战友们说清楚,要提出我们的建议,让大家有一个目标。让每一个战友知道:我们不是乌合之众,我们这些领导不是没有主见的人。最后一个问题‘啥时候返校’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一定要事先约好——即使返校的时间有出入,也不能太大。退一步说,不在大范围内规定返校时间,至少我们这几个人一定要事先约定好。不然,你回来了,我却走了;你走了,我又回来了。谁都见不上谁,不但相互沟通成了问题,甚至会给我们‘工学联盟’后期造反带来严重的影响——”
“这是啥意思?”马碎牛没听明白最后一句话。
赵俊良似乎没有多大把握,他犹豫地说:“我认为,大串联也许只是一个手段,或者说是一场更大风暴的前奏。如果我们在大串联中失去联络,那我们错过的很可能是一场真正你死我活的战斗。”
司令部里安静极了,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什么。
水平冷静多了,她赞许地望着赵俊良思索着。
马碎牛没有那么长的耐性,他打破沉默说:“没时间了。我觉得俊良和水平说的是一回事,只不过水平说的是原则,俊良说的是细则。一会儿我就按你俩的意思讲。俊良,你去把怀庆叫来。”
看到大家再没有说话的意思,马碎牛宣布:“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