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狗宝从不加入这样的话题,但他听着这些话很过瘾,听着听着就硬起来了。硬起来很难受,就用手抓着,用手抓着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浮现起医院里那个拿着小榔头的女护士。那个女护士的脸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一会儿远,一会儿近,不知不觉一夜就过去了。
再过几天,肩膀不疼了,腰腿也好了。上山下山一路小跑,不跑的话,浑身的力气憋得慌。有时山上放炮炸山,背石头的人无事可干,可以歇上一天。别人躲在宿舍里睡大觉,聂狗宝睡不着,闲得难受,就到堆矿石的场地上看人家练钢。
各连都是这样,把人分成两拨,一拨从山上往下背矿石,一拨在山下炼钢。背矿石的都是男的,炼钢的都是女的。要是炼的比背的快,就调些女的上山背石头,如果背的比炼的快,就要抽些男的来练钢。反正是谁也别闲着。不过,炸山的时候,背矿石的可以歇着,下雨下雪的时候,炼钢的可以歇着。
炼钢的地方在堆矿石的那片空旷的场地上。矿石堆四周竖满了一人多高的小高炉,往外冒着烟气的高炉四周是忙忙碌碌往来穿梭的妇女们。聂大宝到了这个喧闹的大工地上就觉得不对劲,身上有个地方总觉得不对劲,到底哪儿不对劲儿却一时想不起来。
后来,四队的妇女桂兰光着上半身手里举着一个小铁榔头找聂狗宝来修,聂狗宝才恍然大悟。桂兰说,这个小榔头把松了,咱娘们儿都不会修,专等个爷们儿来修。聂狗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看着那把榔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会。说完转身就跑掉了。
回到住处,聂狗宝拉开被子蒙着头就躺床上了。虽是闭着眼,但眼前人影乱晃,全是那帮忙忙碌碌大炼钢铁的娘们儿,耳朵边也尽是叮叮当当用小铁榔头砸矿石的声音。聂狗宝似睡非醒地被那些小榔头折腾了一晚上。
后来无数的小榔头被一只小榔头取代,那个女护士笑眯眯地拿着小橡胶榔头在聂狗宝要命的地方敲着,聂狗宝被敲得双拳紧攥呲牙咧嘴,最后实在控制不住,惨叫一声,身体抽搐几下,昏死过去了。
从那天起,聂狗宝整天都被叮叮当当的榔头声折磨着:白天裤裆里硬戳戳的,晚上裤裆里粘乎乎的。那个白脸女护士每天晚上都用小榔头在他要命的地方敲,敲得缓急有致,边敲边瞅着他笑。每次都把聂狗宝敲得昏死过去才算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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