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子含着没有咽下的东西点了点头。
临别时,丁香兰往孩子的衣兜里塞了贰百元钱。
丁香兰愧疚失望的狂奔着离开,跑进一片密不透风树林,将手中的行李狠狠往外抛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自己的一时狠心孩子成长的道路更加艰辛。
李二顺看到儿子有了如此之多吃的东西,高兴而又纳闷。他询问了儿子一大通也没问出个头绪来。
“喂,你的红花卖吗?”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卖卖卖。”
“想多少钱卖。”
“大哥,你给出个价。”
那人一脸通红,满身酒气,手里托着一把红花用手指捻了捻。
“你的红花质量还不错,一斤三十五块钱。”
“好好,”李二顺听到这个价钱很高兴,比刚才自己打听到的市场价高出五块钱,于是决定出手。
一辆手扶拖拉机很快开了过来,李二顺和买主抬起一大包红花开始过称,随后两人一同把包抬上了车。司机打开布包将红花倒在车厢里,把用来包裹的布单扔在李二顺的脚前。李二顺便蹲在地上写画,计算应得钱数,车子突然开动跑远了,买主随即离开。
李二顺跑上前去抓住买主,问:“老哥,给我的红花钱?”
买主一把推开了李二顺不理不问,继续在市场转悠。李二顺继续追赶,拉着买主衣角苦苦哀求的付他药材钱,还不时地朝儿子这边看来。
买主不给钱不说,还冲着李二顺指指点点讲起了歪理。
李二顺将自己家辛辛苦苦一年收来的红花拿出来卖,没想到碰上一个泼皮无赖,药材出手了钱却没有收回来,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懊悔不已,满脸的无奈拿着布单往地上不停地摔打着。
李大顺来到正抽着闷烟二弟跟前,问:“咱家的红花卖了?”
“嗯,钱还没有给。”
“不给钱咋能往外卖?”
“他先是出了个高价,过完称装上车,直接开走了,硬是不给钱。”
“多少钱一斤,一共能卖多少钱?”
“三十五一斤,五十六斤红花,一共一千九百六十块钱。”
“为啥不等我来了再卖?”李大顺心中燃起了怒火,“卖给谁了,买家在哪里?赶快带我去找呀!”
李大顺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李二顺车上拉着孩子跟在后面。他们在药材市场一圈一圈的找,希望能够找到刚才的那个买主。
“就是他。”李二顺指着对面摊位前的一个蹲着的背影。
李大顺飞快地走向前去,拍了拍买主肩膀。
李大顺没等买主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把我家卖给你红花的钱拿来。”
“我啥时候收购过你家的红花?”那人眨了眨眼睛说。
“放你娘的狗屁!”李大顺往买主脸上重重掴了一掌,转身指向了二弟,“你刚才是不是收了这个人红花?”
买主无法脱身于是慌里慌张去摸自己下身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叠百圆大钞,赶紧把钱交给李大顺。
李大顺一把接过钱,往前推了一下松开了买主,叮嘱道:“你可看好了,我要从里面抽出两千。”
买主顿时消退了嚣张的气焰,捂着发烫的脸仔细盯着李大顺数钱。李大顺把两千元数了两遍,将剩下钱拍在买主的手里。
“再找他四十块。”李大顺把钱结结实实地揣进自己的腰包。
李二顺听到大哥吩咐后,连忙从上衣口袋里抽出四张拾圆钱。
李大顺从弟弟手里接过四十元的零钱,砸在了买主的脸上。
买主东一头西一头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钱,推开围观的人慌忙离去,一边逃跑一边回头张望,灰溜溜的消失在人海茫茫的集市中。
李大顺把手一挥,“我们走。”
正当兄弟俩,走到药材市场的大门口时。
在李大顺一不留神的时候,突然从他的背后冲出一个飞快的身影。一个暴徒抡起木棒,对着李大顺当头一棒。一根梧桐木杆重重砸在了李大顺的后脑勺,棍棒劈裂开来,碎屑当即纷飞,打断的一截木棒从李大顺的身体滑下,落动在地上。
李大顺捂着头愣了神,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吃力的支撑着身体,缓缓回过头来,当看到一个半举着断茬木棒人,正是刚才的买主,立刻伸出一只强劲有力脚猛踹了过去,那人倒退了几步仰面载倒在了地上。李大顺扑了过去骑在那人的身上,对着下面的人拳脚相加,一阵痛打。
粮仓慌慌忙忙走进一家牌场,说:“二弟,出大事了!”
正在打牌的胡二抬起头,问:“怎么了,粮仓哥。”
“李大顺兄弟俩在药材市场跟人打起来了。”
“走,赶快过去。”胡二马上推到了自己面前的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