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地方。”
丁香兰的这一举动让所有的人都想不明白。
“叔——叔——叔”,小五子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李木匠的家。
“发现新情况了?”杨庆明拉着小五子的手问。
小五子慌慌张张的赶来,令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我们一帮人正和二顺在一起,在桥东不远处的河滩水边上发现了丁香兰的一双鞋。”
“这么说来,丁香兰可能会出现意外?”
大伙都心神不宁的紧盯着小五子。
“走走走,我们一块过去看看,赶快加大人力,全体集合到东南地,到河滩周围去找人。”在杨庆明的带领下大家一同前往。
两个人手挽着手,慌不择路的逃出了大庄园的地界。
一路狂奔丁香兰早已耗尽了体力,她索性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我实在走不动了。”
“我来背你,咱们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徐文杰背起丁香兰,走进前方不远处的一片广袤沙柳林中,这里相对来说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夜宿的几只鸟被惊动了,突然拍打起翅膀向远处飞去。俩人心头一惊,然后目光随着鸟儿飞去方向转动。万籁肃静的夜晚,夜鹰叫声响起,露珠从潮湿柳林丛上滴落,浸湿的衣服紧紧贴在了身上,远处的河道里隐隐约约传来水流的响声。
丁香兰看到灯光不停地闪烁,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大声呼喊自己的名字,找她的人离他们所处的位置越来越近,声音听得越来越清晰。她的心情一下变得复杂矛盾起来,牙齿紧紧咬着伸进嘴里的指尖,备受煎熬。自己和儿子朝夕相处的一幕幕情景,又不由自主浮现在眼前,尤其令自己愧疚的是因一时冲动烫伤了老实本分的李二顺。
正当丁香兰鼓足勇气起身想要走出沙柳林时,颈项却被一条强劲有力胳臂挽住,徐文杰一只手捂住了嘴,把她死死的按了下来。
徐文杰压低声问:“丁香兰你真的要回去,我不拦你。可你想没有,大半夜你人消失了,又在荒郊野外现身,到了家里怎么跟他们解释的过去,以后日子会更不好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回头的路更难走。”
丁香兰听完徐文杰的话变得心灰意冷,有一种失落感,支撑不住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她对自己的逃逸举动懊悔不已,深刻体会到身不由己的痛楚,于是掩面抽泣。
徐文杰面对着丁香兰盘坐在地上,他手中夹着一支燃烧的烟,此时情绪非常低落。
盛夏,丛林遍布、草长叶茂,想要从中找出一个人,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未间断的寻找一直持续到天色渐渐发亮,依然没有结果,村民们拖着沉重的脚步陆陆续续回了村。
李木匠家中挤满了人,杨庆明坐在人群当中。
杨庆明说:“粮仓,顺子的爹娘都在这里,你把这件事给他们好好说道说道,也好给这一家人有个交代。”
粮仓喘着粗气仔细回想了一番,稍作镇定开了口:“我们是跟李二顺同时赶到南河,发现河边摆放着一双鞋,二顺认出正是香兰白天穿过的那双鞋,岸边有踏进河里的脚印。当我们看到这种情况,所有人的心情都开始紧张了起来,认为丁香兰可能遭遇不测。在场的人立刻分成两路人马,在河道的南北两边亮起灯仔细寻找,当然是希望能够看到人在水面漂浮起来,顺着河流的方向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大概走了两里路又发现留在沙滩上的脚印,而且是两个人的,一双光脚,一双鞋印,当时水迹还没有晾干,几步远的地方就全部变成四只鞋印。一方面我把马上河对岸的人召集回来,朝着远离大庄园的方向重点搜查。另一方面我又派出小五子回村报信,后期赶到的人加入找人行列。所有人倾尽全力的去找,结果人还是没有把人找回来。不过,我在回来的路上发现水边看到间间断断的两只鞋印,是往东走的。”
杨庆明最后做了总结:“这么说来,丁香兰从柜子带走了了一双鞋,她或他们故意制造了一个投河自杀的假象,用来迷惑我们?通过我对丁香兰离家出走时留下的蛛丝马迹进行了梳理,有意或无意留下种种迹象表明,丁香兰并没有死她还活着,可以断定他和另一个人私自跑掉的,甚至说他们的出走是有计划有准备的,只能这么理解。这个人会是谁,我们一时还说不清楚。”
“丁香兰真是活做,放着好生生日子不过,非要往这条路走。”
“此事事关重大,二顺明天一大早你需要马上去一趟大营寨,到香兰的娘家找人,向她爹娘实事求是的说明这件事发生的情况,防备以后他们反过来向咱们要人,免得到时候咱们有理说不清。”
时间已是黎明,街面上出现了人。粮仓沉默着一路走回家,这时候他才明白丁香兰离家出走绝非偶然,对于其中的原因自己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将之前有关丁香兰感情经历的所见所闻一个个全串起来。
东方的太阳高高升起。一辆南下的大巴车上,疲惫脆弱的丁香兰靠在徐文杰的身上睡着了,靠窗而坐的徐文杰一只手拥抱着丁香兰,头抵着车厢,眼睛斜视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