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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雁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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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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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云遮盖了星光,疾风一阵紧一阵急,大地在黑夜中沉睡。

        麦丛中一晃钻出几个人影。一个骑车的行人走在路上,突然看到前方多出了一排人,心里开始有些疑虑,他本想在路边绕行过去,不料被人飞起一脚踹倒在地上。那个人两只手支撑胸背下在地上,白亮的灯光直射着他的双眼,惊恐的望着面前的一群人,他心里明白自己走夜路遇上打劫的了,并且每个人手里还握着东西。一个人走上前来扶起压在他右腿上的自行车,放在一边。

        “站起来,站起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冲着他说话,灯光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人刚刚站稳就被拖到路上,胸部挨了重重一拳,不由得倒退了几步。

        “把你身上的钱全掏出来。”

        遭劫持的人只好乖乖地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被人一把抢了过去。

        “滚,赶快滚!”

        他慌不择路的逃掉了。

        夜深了,瑞丰饭店里一群小青年还在喝酒。

        南面亮起两束灯光,照亮了柏油大道,一辆拉煤的货车开了过来,走进了与饭店一墙之隔的煤场。

        “小伟,醒一醒,到地方了。”驾驶室里李建国喊醒昏昏欲睡的杨小伟,“你在这里看着车,我去叫人卸货。”

        “知道了,知道了。”

        李建国从车上跳了下来,出了煤场的大院。他看到饭店里还亮着灯,路上赶得急还没顾得上吃饭,准备走进去吃饭。

        李雪梅在饭店的一间小屋里飞针走线的织着毛衣。

        外边客厅里喝酒的几个人,站起来准备要走。李雪梅急急忙忙的走了出来,“哎哎,你们别急着走啊,饭钱还没给呢。”

        “今儿没带钱,我们赊账。”带头的人说完就走。

        李雪梅慌了,说:“哥,赊账真的不行,我们店里没有赊账的规矩,再说了我又不认识你们,以后到哪儿去跟你们要帐?”

        “我们都是街面上混的人,以后会慢慢认识的。”他醉眼朦胧的瞧着李雪梅,抽出一口烟吐在她的脸上。

        李雪梅拿手闪了闪脸庞前弥散的烟雾,夹杂的一股酒气差点使自己吐了出来,说:“你们要不出这钱,我就要垫上,店主就会扣除我的工资。”

        “你要为我们哥几个出钱,我们感谢还来不及呢,下次还会光临。”

        “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你们吃了饭让别人出钱。”

        “大哥,这女人长的多水灵,竟然给您纠缠上了。”旁边的一个年轻人,伸出手要去摸李雪梅的脸蛋。李雪梅一把打了回去,气氛的说,“丑流氓!你们再耍赖我可要喊人了。”

        “吆嗬,这女人挺有倔性。要喊人是吧?这深耕半夜的,你喊啊、喊啊你,我看哪有一个人敢来出手相救?”他咬牙说着将大哥推向一边,慢慢凑到李雪梅的面前。李雪梅微微向后挪动了几下脚步。对方更加肆无忌惮,步步紧逼。“骂老子是流氓,老子就耍耍流氓给你看,哥几个正愁没人没处玩哪,今天就让你陪我们解解闷。”他一下扑上去,将李雪梅抱起。旁边的叫嚷助威。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李雪梅极力反抗。

        李建国破门而入,大喝一声:“干什么呢,想死是不是,啊?”

        对李雪梅施暴的人停住了手,开始观察闯进来的这个人。

        “你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是不是?”

        李建国拎起一把凳子往那人头上扔了过去,将他砸倒在地上。

        一群人开始围击李建国,李建国周旋着与他们打斗。

        李雪梅趁机跑出去喊人,外面似乎有了响动,那群人仓皇逃离。

        当高瑞丰带人赶来时,屋里遍满搏斗的痕迹,外出追人的李建国颠着脚走回来。

        “建国弟,这到底这么回事?”高瑞丰扶李建国坐下。

        李建国摸了一把腿黏糊糊大腿,手上留下血迹。

        “你怎么跟人打成这样?”高瑞丰吃了一惊,“你倒是说话呀,急死我了!”

        李建国发了火,说:“你根本不应该在夜里把李雪梅留下来值班。”

        “走走走,我们赶快去医院包扎伤口。”

        几辆载货重型卡车堵在了桐林镇行人川流不息的集市上,行驶在车队最后的一辆汽车,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从后面爬上来两个小伙子,他们从自己马靴的长筒里抽出尖刀,割断了捆绑货物网绳,迅速揭开一包包化肥丢在车下。驾车的司机透过后反镜注意到车上的异、、情况,只好连续鸣笛快速行进,两个年轻人等车子快要冲出个长长的集市时,人从车上跳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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