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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雁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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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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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火势不够大呀。”

    “一定是那该死的瘸子回去给人报了信。”

    三泥鳅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地去谋划放火,却得不到预想的结果,不免怒火心生,说:“他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等回头老子再收拾他!”

    “三哥,收拾这种人哪还用得着等回头啊?前面就是他的一块地,顺手捎带,马上去办他!”

    三泥鳅带领的几个人扑进李二顺家的春瓜苗地,开始疯狂撕扯塑料薄膜。

    由于火灾发生的地点离水源较远,乡亲们自发地排成四支队伍,一个接一个快速传递着桶和水。另有两班人员爬着木梯上了屋顶,距火源远一点的地方,揭去屋顶的一带瓦,抛开粘瓦的土层,捣开一条长洞,拿起传递上来的水,浇湿了暴漏在外的木檩和椽子,潮湿的隔离带阻止了火势的进一步蔓延。大家又集中力量扑救大面积燃烧的火,房顶木架结构变成了一片火海,着火点处的屋面渐渐塌陷,一根火柱掉落下来,燃烧的椽子带着火团一段段落下,危险重重加上炽热的烟熏火燎使人无法靠近。屋顶的人只能远距离冲着泼水,地面上的人纷纷透过窗口往里灌水。火势慢慢得到控制,浓烟慢慢散去。人终于可以进门而入,不少人拿着水盆锚足劲往房顶抛洒水,水花铺天盖地的弥散在房间内,残留的火苗被泯灭,手电筒灯光在漆黑夜色中不停的闪动。

    杨庆明打着手电筒走进来,说:“火灭了,大家就不要在这儿待着了,赶快撤出去,上面的屋顶有随时坍塌的危险,黑灯瞎火的不要砸伤了人。”

    李建国的父亲李玉成对救灾的父老乡亲感激不尽,走在人群中散发着香烟。

    在场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要不然,不会两座场棚同时失火。”

    “建国肯定是在外面得罪了人,结了怨,仇家来报复他了。”

    “以后建国自己更要小心,时时刻刻提防有人会对他痛下杀手。”

    “社会状况越来越糟糕了,不止是建国一人,我们也要严加防范,真不知道哪一会儿,刀尖会抵在咱们自己身上。”

    … …

    李木匠和两个儿子早早来到自家的瓜地里,准备再次给瓜苗放风,他们一下被眼前情景惊呆了。昨天半夜,一家人起来遮盖好的拱棚,居然被人扯得七零八碎,不仅破坏了拱棚上的塑料薄膜,秧苗下的地膜也被撕掉,有一些秧苗被连根带掉。李木匠一家人辛辛苦苦载上的两亩瓜苗,一夜之间片片块块损失了将近一半,他看在眼里疼在在心上。

    李木匠气得全身哆嗦,拍了一下大腿,跺着脚说:“这是谁他娘的造的孽呀?干这种事良心都喂狗了。李建国干大生意得罪人场棚被烧情有可原,咱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得罪哪位大爷了?这明摆着跟我们过不去啊!”

    李大顺在地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甚是仔细地观察上的足迹。

    李二顺注视着捧在手里一棵新鲜的西瓜秧苗,苦苦思索。

    “爹,快来看啊。”李大顺喊道。

    二顺和爹慌忙走上前去,他们顺着李大顺的指向望去,看到麦田里散落的留下几个人足迹,均是斜朝着西北走向。李木匠顺着脚印的走向放眼穿了过,不偏不倚望到的正是在远处的那座窑厂。

    火灾过后,李建国赶回家来。他看到的是两排场棚过半变成了一片废墟,遍地都是残砖断瓦,心情相当沉重。李建国跑遍了火灾现场的各个角落,其中的一座房顶大部分塌落,镶嵌在屋山尖墙的檩头仍有暗火微燃,有丝丝缕缕的细烟飘出;另外一座房顶乌黑一片,顶面留下几个露天的大洞,烧焦的椽头暴漏在外,阳光透过洞口投射在焦黑的地上。

    正当李建国转身离开时,场棚外角散落的一堆松土引起了李建国的惊觉,他马上弯下腰来空着两只手去扒土,还真的有发现,一个盛装润滑油的金属盒露出一角,稍微一费力便拉了出来,把鼻子凑近口部闻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

    李建国带着疑问,    通过多方打听,从而得知李二顺是第一个发现火情的人,于是徒步来到田间向李二顺询问详细情况。

    “你的鸡场失了火,我的瓜地也跟着遭殃。”

    李建国只是动了几下嘴巴,没有说话。

    “这回损失一些财物没多大关系,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注意自身安全,小心无大事。”

    李建国深深地点了几下头,说:“起火以后多亏了二哥你,要不然遭受的损失会更加严重。”

    “没啥,都是自己人。”

    “你是什么时间发现起的火?”

    “大概两点多钟,那时候我在回家的路上。”

    “这证明你两次从附近经过?”

    “不错,是这么回事。”

    “你有没有发现在鸡场周围有人活动?”

    “这个倒没去注意,当时天黑还刮着大风。”

    “我一直都在琢磨,到底是那些人敢这么胆大妄为!”

    “我的瓜地遭到破坏以后,那边的麦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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