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怕人笑话!”
小援朝把手里牛骨肉往桌面上一放,挽起衣袖又重新拿起,撅起嘴对着烫热的牛排肉紧吹了几口气,开始狼吞虎咽不顾一切地吃了起来,一块肉半含半露在嘴里,一股热气从口中喷出。
周围的人看在眼里都笑了。
杨庆明一边摆碗筷一边说:“不怨吃的欺,都怪吃的稀,千万可别烫着,今儿这些肉由着你来吃,管你吃饱。”
粮仓把热气腾腾的两盆剔骨肉掺杂着炖菜摆上桌子,王金山逐个碗里倒上白酒。满满地围了一桌子的人,敬酒品菜、吃喝谈笑,个个人红光满面,一直到深夜,酒足饭饱才各自尽兴离开。
粮仓多喝了点酒半醒半醉,丝毫没有觉察出困意,走起路来还算稳妥,只是感觉到全身燥热,纵身翻过田寡妇家的院墙入屋上床。粮仓扒去田桂花的衣服,压在她凉粉般的身上犹如原野起跑狂奔的野牛,使出全身的力一下又一下地往其躯体里顶进。田桂花闭上眼睛双眉紧蹙,白皙的脸蛋转来侧去。
粮仓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稍作休息,看着身下的田桂花嘿嘿一笑,问:“桂花,舒服不?”
田桂花点了点头把贴在身上的粮仓搂得更紧了。
田桂花黄连独命,亲生母殷历八月二十八日头当午生下了她,没掉衣胞死了人,三岁时又没了爹,不能生育的晚娘把她拉扯大。
十七八,一枝花。
田桂花生得眉目清秀莲花粉脸,是远近闻名的俊俏人,转眼已到谈婚论嫁之时,先是给一个公社干部家庭定下了姻缘,男人重病垂危,两家人合计着提前结婚冲喜祛病,进门三天新婚夫病情加重不治身。 第二年秋,她又嫁给大庄园赵坤祥的长子。日子过了不到一年,驾驶大队拖拉机外出的丈夫翻进阴沟,断送了性命。
田桂花丧夫三天回了娘家,母女俩见面相拥而泣。打快板的算命瞎子给田桂花占了一卦:“男占三八骑马,女占三八守寡”,生辰中居然占了四个“八”,由此推测出她的命运,一生命中注定不但父母双亲要早亡,还要穿七道白裙为夫郎送葬。算命先生临别时撕碎了塞进自己手中的钱,留下一句话:苦命人不值卦礼。
赵坤祥明知大儿子被孽障儿媳给剋死又没给夫家留下一根独苗,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于是百般阻挠田桂花另婚再嫁,他早已下定决心要用上六个儿子跟这个命硬的女人去碰,也要给赵家留下一根秧苗。田桂花经历了两次的婚姻挫折,早已心灰意冷,更没有心思去考虑另婚再嫁的事宜,一直住在大庄园没说走也没说留。赵坤祥曾托人劝说田桂花转嫁给兄弟“二愣子”,却被她当场拒绝。
有一段时间,赵二愣总是在暗处观察嫂子的言行举止,瞅上个没人的空当扑上去又亲又搂,田桂花情急之下冲着他就是一阵棍打棒砸,二愣子吓得抱头鼠窜、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