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希望你能够坚持下来。”徐云道:“不过我现在还在担心一件事情,你的毒瘾什么时候会发作,当你发作毒瘾的时候,你还能有这份决心吗”
韩妍儿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这个她真的不敢说出保证的话来。
一旦犯毒瘾,往往是六亲不认的。
瘾君子会采取各种方式,使用一切具有依赖性潜力的物质满足自己,这种和一切承诺都无关,滥用者一旦产生了依赖的状态,就会迫使他们无止境地追求使用
对此戒毒所里的人或许更有发言权,不少戒毒所里的人都说,不管当时心多诚,立什么样的誓,对自己下多大的死手,彻底戒毒成功的一个也没有。
这种现象在这个社会存在太多太多了。
财富,尊严,瘾君子的存活期,这是存在换算的,如果是资金充裕,而且还有人照料,瘾君子肯定是可以一直嗨下去,有不少人是靠着交替品种和间歇性戒断保持快感。
不少富贵之人,即便是在戒毒所出来,也会作为隐秘的爱好偷偷进行,而在公众面前继续过体面生活。
可一旦马死黄金尽,流落到穷困的成瘾者圈子里,大概一两年内就消声觅迹了,搞不好就尸骨无存了。
这种人在国外很常见的。
“不是我不相信,我希望你可以做一件让我能够相信你的事情。”徐云把这片麻古递给韩妍儿:“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去找你,这片药还在,我就选择相信你。”
韩妍儿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这种不自信的感觉她自己很清楚,别说是一片麻古放在自己面前,即便是什么都没有,她能坚持和熬下来的可能性都不敢保证百分之百
徐云这样做真的是够“狠”够“毒”
“如果连这一关你都过不了,我是没有办法相信你的配合。”徐云淡淡道,他知道,自己现在也是赌,赌韩妍儿可以赢,赌她的意志力可以熬过去。
但说实话,这一步棋是很险的。
徐云曾经还在部队的时候,参与一个任务的时候,认识了一个高瘦帅气的小伙子,他就是那种毒瘾发作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他因为毒瘾给家里要钱要不出来,直接用菜刀剁掉了他母亲的一只手
这个小伙子的父亲当时一边着急送人去医院急救,一边还要应付公检法,让他免予起诉这些都是徐云亲眼所见。
而当时,这个小伙子哭着说他不是人,痛定思痛,毫不犹豫的去了戒毒所之后的一年中,他都在戒毒所度过的,戒了一年,在很多人看来应该是可以解决问题了。
可是后来徐云又在一次任务中无意碰见了他,原本帅气的小伙子已经牙全掉光了,佝偻得像个被火烧过的蚂蚁,就是那种马上会死的人才有的面相。
他说他这辈子,唯一的骄傲就是教会了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陪着他一起抽白面,跟他一起住在一个破旧不堪无人问津的危房之中。
这事情虽然过去有几年了,但徐云现在想起来仍然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那次事件是徐云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后来他听说,那小子死了,而那个女孩居然给他生了一个孩子,而他死了之后,女孩发誓要戒毒,要用自己的余生弥补和偿还自己可怜的孩子。
可是结果呢她戒毒之后还是因为过度抽食而死在了自己的床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可怜的孩子正坐在她的尸体上哭闹,想向从前一样弄醒母亲。
听说这事情的时候,徐云的心就好像是被人用满是荆棘的边条狠狠的抽打了一下,那种痛是许久无法治愈的,即便是现在,徐云一想起来还是会感觉火辣的疼痛。
所以他对这害人的东西有多么痛恨,不言而喻了。
“韩妍儿,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宋在龙会用这种东西控制你,我也很愤怒。”徐云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在华夏也不少见。在华夏也有很多没有人性的混蛋,仗着势力和金钱做一些混蛋的事情,他们厌倦了夜场里一勾就有的女人,开始喜欢小女孩,让手下一些长得还不错的马仔小弟去中学给他找长得漂亮的女学生。”
韩妍儿愣住了。
“这些马仔小弟为了钱就去学校找女学生,用一两个月的时间去谈恋爱,然后开始哄骗女孩接触这类东西,从药丸开始一直到粉面当女孩接触到不可接触的白面或者麻古之类的药物之后,就可以领给那些没有人性的大哥。”徐云道:“这些混蛋喜欢玩儿新鲜的,一般玩儿个半年左右就扔掉了而这些女孩的命运,也会直接跌落地狱。”
韩妍儿知道,徐云说的这类女孩跟自己差不多,只不过自己没那么凄惨。
“有人说,现在这个世界,不只是黑夜让人觉得恐怖,即便是白天,也会让人心慌。”徐云道:“因为有些豪车里面,名贵的西装之中,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只鬼蜮。”
宋在龙那种人,就是徐云说的这种鬼蜮
不只是高丽,也不只是华夏,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角落,似乎都有鬼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