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七点半,阮清霜和佐媚烟她们熬了一整夜,眼圈都有些微微泛肿了。徐云只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好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然而才刚刚清醒过来,又像是睡了太久,脑子都成了浆糊,太阳穴传来的阵阵胀痛又让他觉得自己应该再睡一会儿。
见到徐云终于醒了,阮清霜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从昨天徐云被出租车送回来,她就一直很担心。佐媚烟让她弟亲自开车把济北最有威望的老中医请来号脉,而老中医却说徐云一点毛病都没有,就是普通人睡着的脉象,根本没任何问题。
但阮清霜没法放心啊,别说是徐云了,就算是普通人睡着也没见谁睡的那么死沉啊就算被佐夜明和王泽搬着走了一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老中医也很纳闷,能睡成这样的人,至少吃一整瓶安定片。可是又看不出徐云有共济失调震颤的情况,抽血验血之后,也都一切正常的很。
所以得出徐云没有任何状况的结论,问他怎么才能让徐云苏醒。老中医就给了一句话:“等他睡醒了,自然也就醒了呗,我没看出毛病的人,你就算送到中南海里的医院去看,那也绝对看不出毛病。”
老中医这话还真不是吹牛,当年他还在医院的时候,全国上下求着挂他专家号的人每天排长龙现在虽然退休了,但还是经常有托关系找他给瞅瞅毛病的。若不是他当年跟张太岁交情够深,他才不可能亲自登门给徐云号脉医病呢。
因为有张老太岁这层关系,所以佐媚烟深信老中医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嘻哈含糊,他这么说了,那也就只能这么办。等,等到徐云醒过来,让他睡个够虽然佐媚烟觉得徐云有可能是中了邪招儿,但她没办法啊,还是选择了等待结果。
然而她等待的选择是对的,徐云再嗜睡了将近十六个小时之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谢天谢地,看来阎王爷是真看不上你这条小命。”佐媚烟也总算是放下心来,她也一整夜没喝口水了,一开口说话,只觉得嗓子眼一阵干裂的疼痛。
徐云坐起身来,看着外面升起不久便开始奋力发光发热的太阳道:“我睡了多久”
“十六个小时。”阮清霜担心后怕道:“真是快把我们给吓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歌也是一脸期待的面对着徐云,那个他干掉的降头师到底是何方妖魔,他担心徐云中招,心里忐忑不安的,因为他担心如果徐云中了降头,他根本不知道找谁能解决这种事情。
“十六个小时”徐云扭了扭僵硬的脖颈:“看来他有充足的时间离开华夏到南洋了。”
众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的问道:“谁”
问出这问题之后,每个人的心里马上便有了一个答案,只不过,徐云若不亲口说出来,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
“你杀掉的那个人。”徐云对林歌道。
林歌算是彻底服气了,他是真见识什么叫死而复生的人了。从今往后,他碰到任何离奇的事情都不会再那么不以为然的不屑一顾了,因为他见识到了另外一种世界的人。
徐云把那个降头师巫天的事情简单的给众人说了一下,然后把他和巫天那个同样起死回生的父亲巫藏的渊源说了一下,还把巫天跟东瀛人的仇恨都告诉了众人。这下所有人才都慢慢捋顺了这茬儿。
但是徐云想破头也不记得昨天他到底是跟巫天去了哪里,那个旅馆他已经彻底忘记了跟那个出租车司机一样,徐云根本不记得见到巫天的地方。不过,好在巫天并没有抹掉他其他的记忆。
“这么说,你跟那邪门歪道的家伙还成了朋友”佐夜明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行,他这准姐夫是真牛他就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他搞不定的人南洋邪术降头师都能摆平,还扯上了父辈的关系,啧啧啧,不得了啊
徐云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不管怎么样,至少巫天对他没有恶意,没有跟他计较那些之前的矛盾,没有再来找林歌的麻烦,这就已经足够了。如果说是朋友的话,那就是朋友吧。徐云可不希望多这样一个神秘而难以捉摸的敌人。更何况他的父亲巫藏在南洋还救过徐云一命呢。
徐云欠他们巫家一个人情,但这并不代表徐云后悔救了江口奈子。即便他之前就知道巫天是巫藏的儿子,也会想办法制止他对江口奈子的所作所为,因为江口奈子是一个心存正直的东瀛人,不是安培老狗带领的那群不要脸的无赖皮脸
说真的,东瀛人前几天又炒作两机“异常接近”的事件,简直就是罔顾事实,倒打一耙,根本就不要脸嘛安培领导的东瀛内阁政府每天就知道大肆造谣污蔑和公开炒作,渲染所谓华夏威胁,煽风点火,拉扯那些吃着华夏救济却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傻叉邻国的心。
那什么越南菲律宾的领导人也不动动脑袋上那该死的猪脑子从援越抗美的年代,华夏给了老越多少粮食武器和子弹十年时间里,华夏人民解放军官兵在越有一千一百多人阵亡,四千二百多人负伤现在老越的人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些真正帮助过他的人,成了一条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