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些,剑尖已经碰到了少女的脸庞,那肌肤似吹弹可破般,轻轻碰触之下竟然浸出了一丝殷红来,流云抬头时目光里也闪过一丝不忍之色,嬴政却是面色未动,只是又温和道:“政劝小娘子还是坦白些为妙,若是小娘子当真一心仰慕于政,何不痛快直言,政欣悦之下,小娘子何愁心愿不成?”
那少女脸上的媚意一滞,顿时脸上飞起两抹红云来,她听嬴政温柔儒雅的用自己刚刚说的话来调戏自己,心下暗骂了一声,这会儿面上也挂不住,再也摆不出之前风情万种的模样来,冷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了快抵在自己脸上的长剑,伸手摸了摸脸庞,却是摸到了一手湿濡,顿时心下恼得不行,随手伸进了自己胸口间,掏出了一面约摸巴掌大小,打磨得极其光滑的黄铜境来。
她这样的举动令胸口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头淡绿色的兜衣来,嬴政又伸出手中长剑在她领口处拨了拨,那少女脸上现出怒容来,嬴政却是冷哼了一声:“既是自求枕席,小娘子也需拿出诚意来,不若政帮你一把!”
那少女头一回脸上露出惊恼之色,身子微动,不过仍旧是慢了一步,衣襟处被长剑划了一道约摸手指长短的裂口来。顿时这少女目光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与之前千娇百媚的模样顿时判若两人般,她一边伸手捂着自己衣裳,一边冷声问:“你是鬼谷人?”
她神态傲慢冰冷,与之前的风流妩媚完全不同,嬴政却是冷笑了两声,眉头微微挑了挑:“质问政?”红衣少女态度嚣张高傲,嬴政却是对她用了更为蔑视的态度,那少女被气得双颊晕红,也不再问他话,反倒是轻笑了两声:“奴家原以为大王是聂师叔之徒呢,却未料到原来出身自鬼谷,难怪大王不肯再认聂师叔为师,原来是另攀了高枝儿,不过歧山却不是大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奴家少不得要替师叔清理一回门户,大王如此想知奴家身份,如今可是满意了?”
嬴政瞳孔一缩,感觉到少女谈笑间身上却是迸出淡淡杀意来,他看似随意,实则已做好了应敌准备,原本他心里已经隐隐猜到这少女身份不凡,如今听她自暴家门,也并未露出惊奇之意,聂元吃了这么大一亏,还亲自吃了自己一剑,歧山一向护短,若是不找上来,他还觉得心中诧异,此时她来了,正好也可一并将麻烦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