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身昂然的气质,倒极容易令人生出好感来,公羊式转头看黄盈时,果然见她并未有提防的表情,冲她微笑道:“倒是失礼了,未知小娘子如何称呼?”
“奴家黄姓,名盈,刚刚也未和先生行礼,倒也算得先生的失礼,盈儿这厢先给先生赔罪,还望先生海涵。”黄盈这会儿跟变了个人一般,突然间礼仪规范俱都如真正贵族之女般,显见良好的教养来,公羊式眉头挑了挑,态度从温和也变得有些警惕:“那不知小娘子是何族之人,能否方便告知?”本来这句话是极失礼的,不过公羊式长相本就俊朗不凡,眉宇间一片正气,因此原本是失礼的话由他说出来,像是变得理所当然一般。黄盈本来也没有隐瞒自己家世的意思,甚至嬴政心里隐隐猜测这小娘子巴不得别人知道她是何人之女般,头回见面时炫耀的语气,至今还历历在目,只是黄姓之人不多,当世有名之人也少,此时诸国之间贵族姓氏大多都能叫得出名号,黄盈既然如此自得,想必出生也不一般,嬴政想不出有哪国贵族是姓黄的,因此这会儿才让公羊式来问,想必他比自已要见多识广,又年长许多,应该见识也不凡才是。
“盈儿之父乃是墨家之黄于淳,就是不知先生听过家父名字没有。”她微微笑了笑,一派自豪得意之色。
一语既出,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