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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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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九 吴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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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策即解缚,捉其手曰:“宁识神亭时邪?若卿尔时得我云何?”

    慈曰:“未可量也。”策大笑曰:“今日之事,当与卿共之。”【吴历云:慈於

    神亭战败,为策所执。策素闻其名,即解缚请见,咨问进取之术。慈答曰:“破

    军之将,不足与论事。”策曰:“昔韩信定计於广武,今策决疑於仁者,君何辞

    焉?”慈曰:“州军新破,士卒离心,若傥分散,难复合聚;欲出宣恩安集,恐

    不合尊意。”策长跪答曰:“诚本心所望也。明日中,望君来还。”诸将皆疑,

    策曰:“太史子义,青州名士,以信义为先,终不欺策。”明日,大请诸将,豫

    设酒食,立竿视影。日中而慈至,策大悦,常与参论诸军事。臣松之案;吴历云

    慈於神亭战败,为策所得,与本传大异,疑为谬误。江表传曰:策问慈曰:“闻

    卿昔为太守劫州章,赴文举,请诣玄德,皆有烈义,天下智士也,但所讬未得其

    人。射钩斩袪,古人不嫌。孤是卿知己,勿忧不如意也。”出教曰:“龙欲腾翥,

    先阶尺木者也。”】即署门下督,还吴授兵,拜折冲中郎将。后刘繇亡於豫章,

    士众万馀人未有所附,策命慈往抚安焉。【江表传曰:策谓慈曰:“刘牧往责吾

    为袁氏攻庐江,其意颇猥,理恕不足。何者?先君手下兵数千馀人,尽在公路许。

    孤志在立事,不得不屈意於公路,求索故兵,再往才得千馀人耳。仍令孤攻庐江,

    尔时事势,不得不为行。但其后不遵臣节,自弃作邪僣事,谏之不从。丈夫义交,

    苟有大故,不得不离,孤交求公路及绝之本末如此。今刘繇丧亡,恨不及其生时

    与共论辩。今儿子在豫章,不知华子鱼待遇何如,其故复曲复依随之否?卿则州

    人,昔又从事,宁能往视其儿子,并宣孤意於其部曲?部曲乐来者便与俱来,不

    乐来者且安慰之。并观察子鱼所以牧御方规何似,视庐陵、鄱阳人民亲附之否?

    卿手下兵,宜将多少,自由意。”慈对曰:“慈有不赦之罪,将军量同桓、文,

    待遇过望。古人报生以死,期於尽节,没而后已。今并息兵,兵不宜多,将数十

    人,自足以往还也。”】左右皆曰:“慈必北去不还。”策曰:“子义舍我,当

    复与谁?”饯送昌门,把腕别曰:“何时能还?”答曰:“不过六十日。”果如

    期而反。【江表传曰:策初遣慈,议者纷纭,谓慈未可信,或云与华子鱼州里,

    恐留彼为筹策,或疑慈西讬黄祖,假路还北,多言遣之非计。策曰:“诸君语皆

    非也,孤断之详矣。太史子义虽气勇有胆烈,然非纵横之人。其心有士谟,志经

    道义,贵重然诺,一以意许知己,死亡不相负,诸君勿复忧也。”慈从豫章还,

    议者乃始服。慈见策曰:“华子鱼良德也,然非筹略才,无他方规,自守而已。

    又丹杨僮芝自擅庐陵,诈言被诏书为太守。鄱阳民帅别立宗部,阻兵守界,不受

    子鱼所遣长吏,言‘我以别立郡,须汉遣真太守来,当迎之耳’。子鱼不但不能

    谐庐陵、鄱阳,近自海昬有上缭壁,有五六千家相结聚作宗伍,惟输租布於郡耳,

    发召一人遂不可得,子鱼亦睹视之而已。”策拊掌大笑,【仍】乃有兼并之志矣。

    顷之,遂定豫章。】

    刘表从子磐,骁勇,数为寇於艾、西安诸县。策於是分海昬、建昌左右六县,

    以慈为建昌都尉,治海昬,并督诸将拒磐。磐绝迹不复为寇。

    慈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善射,弦不虚发。尝从策讨麻保贼,贼於屯里

    缘楼上行詈,以手持楼棼,慈引弓射之,矢贯手著棼,围外万人莫不称善。其妙

    如此。曹公闻其名,遗慈书,以箧封之,发省无所道,而但贮当归。孙权统事,

    以慈能制磐,遂委南方之事。年四十一,建安十一年卒。【吴书曰:慈临亡,叹

    息曰:“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而死乎!”

    权甚悼惜之。】子享,官至越骑校尉。【吴书曰:享字元复,历尚书、吴郡太守。】

    士燮字威彦,苍梧广信人也。其先本鲁国汶阳人,至王莽之乱,避地交州。

    六世至燮父赐,桓帝时为日南太守。燮少游学京师,事颍川刘子奇,治左氏春秋。

    察孝廉,补尚书郎,公事免官。父赐丧阕后,举茂才,除巫令,迁交阯太守。

    弟壹,初为郡督邮。刺史丁宫徵还京都,壹侍送勤恪,宫感之,临别谓曰:

    “刺史若待罪三事,当相辟也。”后宫为司徒,辟壹。比至,宫已免,黄琬代为

    司徒,甚礼遇壹。董卓作乱,壹亡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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