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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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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九 魏书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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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之曰:“吾昔为顿邱令,年二十三。思此时所行,无悔於今。今汝年亦二

    十三矣,可不勉与!”植既以才见异,而丁仪、丁廙、杨脩等为之羽翼。太祖狐

    疑,几为太子者数矣。而植任性而行,不自彫励,饮酒不节。文帝御之以术,矫

    情自饰,宫人左右,并为之说,故遂定为嗣。二十二年,增置邑五千,并前万户。

    植尝乘车行驰道中,开司马门出。太祖大怒,公车令坐死。由是重诸侯科禁,而

    植宠日衰。【魏武故事载令曰:“始者谓子建,儿中最可定大事。”又令曰:

    “自临菑侯植私出,开司马门至金门,令吾异目视此儿矣。”又令曰:“诸侯长

    史及帐下吏,知吾出辄将诸侯行意否?从子建私开司马门来,吾都不复信诸侯也。

    恐吾適出,便复私出,故摄将行。不可恒使吾【尔】以谁为心腹也!”】太祖既

    虑终始之变,以杨脩颇有才策,而又袁氏之甥也,於是以罪诛脩。植益内不自安。

    【典略曰:杨脩字德祖,太尉彪子也。谦恭才博。建安中,举孝廉,除郎中,丞

    相请署仓曹属主簿。是时,军国多事,脩总知外内,事皆称意。自魏太子已下,

    并争与交好。又是时临菑侯植以才捷爱幸,来意投脩,数与脩书,书曰:“数日

    不见,思子为劳;想同之也。仆少好词赋,迄至于今二十有五年矣。然今世作者,

    可略而言也。昔仲宣独步於汉南,孔璋鹰扬於河朔,伟长擅名於青土,公幹振藻

    於海隅,德琏发迹於大魏,足下高视於上京。当此之时,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

    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也。吾王於是设天网以该之,顿八纮以掩之,今尽集兹国矣。

    然此数子,犹不能飞翰绝迹,一举千里也。以孔璋之才,不闲辞赋,而多自谓与

    司马长卿同风,譬画虎不成还为狗者也。前为书啁之,反作论盛道仆赞其文。夫

    锺期不失听,于今称之。吾亦不敢妄叹者,畏后之嗤余也。世人著述,不能无病。

    仆常好人讥弹其文;有不善者,应时改定。昔丁敬礼尝作小文,使仆润饰之,仆

    自以才不能过若人,辞不为也。敬礼云:‘卿何所疑难乎!文之佳丽,吾自得之。

    后世谁相知定吾文者邪?’吾常叹此达言,以为美谈。昔尼父之文辞,与人通流;

    至於制春秋,游、夏之徒不能错一字。过此而言不病者,吾未之见也。盖有南威

    之容,乃可以论於淑媛;有龙渊之利,乃可以议於割断。刘季绪才不逮於作者,

    而好诋呵文章,掎摭利病。昔田巴毁五帝,罪三王,{此口}五伯於稷下,一旦而

    服千人,鲁连一说,使终身杜口。刘生之辩未若田氏,今之仲连求之不难,可无

    叹息乎!人各有所好尚。兰茝荪蕙之芳,众人之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

    六英之发,众人所乐,而墨翟有非之之论:岂可同哉!今往仆少小所著词赋一通

    相与。夫街谈巷说,必有可采,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也。

    辞赋小道,固未足以揄扬大义,彰示来世也。昔扬子云,先朝执戟之臣耳,犹称

    ‘壮夫不为’也;吾虽薄德,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

    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颂为君子哉?若吾志不果,吾道不行,

    亦将采史官之实录,辩时俗之得失,定仁义之衷,成一家之言,虽未能藏之名山,

    将以传之同好,此要之白首,岂可以今日论乎!其言之不怍,恃惠子之知我也。

    明早相迎,书不尽怀。”脩答曰:“不侍数日,若弥年载,岂独爱顾之隆,使系

    仰之情深邪!损辱来命,蔚矣其文。诵读反覆,虽风、雅、颂,不复过也。若仲

    宣之擅江表,陈氏之跨冀域,徐、刘之显青、豫,应生之发魏国,斯皆然矣。至

    如脩者,听采风声,仰德不暇,目周章於省览,何惶骇於高视哉?伏惟君侯,少

    长贵盛,体旦、发之质,有圣善之教。远近观者,徒谓能宣昭懿德,光赞大业而

    已,不谓复能兼览传记,留思文章。今乃含王超陈,度越数子;观者骇视而拭目,

    听者倾首而耸耳;非夫体通性达,受之自然,其谁能至於此乎?又尝亲见执事握

    牍持笔,有所造作,若成诵在心,借书於手,曾不斯须少留思虑。仲尼日月,无

    得逾焉。脩之仰望,殆如此矣。是以对鹖而辞,作暑赋弥日而不献,见西施之容,

    归憎其貌者也。伏想执事不知其然,猥受顾赐,教使刊定。春秋之成,莫能损益。

    吕氏、淮南,字直千金;然而弟子钳口,市人拱手者,圣贤卓荦,固所以殊绝凡

    庸也。今之赋颂,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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