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累卵之危。”布亦怨术初不己受也,女已在
涂,追还绝婚,械送韩胤,枭首许市。珪欲使子登诣太祖,布不肯遣。会使者至,
拜布左将军。布大喜,即听登往,并令奉章谢恩。【英雄记曰:初,天子在河东,
有手笔版书召布来迎。布军无畜积,不能自致,遣使上书。朝廷以布为平东将军,
封平陶侯。使人於山阳界亡失文字,太祖又手书厚加慰劳布,说起迎天子,当平
定天下意,并诏书购捕公孙瓒、袁术、韩暹、杨奉等。布大喜,复遣使上书於天
子曰:“臣本当迎大驾,知曹操忠孝,奉迎都许。臣前与操交兵,今操保傅陛下,
臣为外将,欲以兵自随,恐有嫌疑,是以待罪徐州,进退未敢自宁。”答太祖曰:
“布获罪之人,分为诛首,手命慰劳,厚见褒奖。重见购捕袁术等诏书,布当以
命为效。”太祖更遣奉车都尉王则为使者,赍诏书,又封平东将军印绶来拜布。
太祖又手书与布曰:“山阳屯送将军所失大封,国家无好金,孤自取家好金更相
为作印,国家无紫绶,自取所带紫绶以籍心。将军所使不良。袁术称天子,将军
止之,而使不通章。朝廷信将军,使复重上,以相明忠诚。”布乃遣登奉章谢恩,
并以一好绶答太祖。】登见太祖,因陈布勇而无计,轻於去就,宜早图之。太祖
曰:“布,狼子野心,诚难久养,非卿莫能究其情也。”即增珪秩中二千石,拜
登广陵太守。临别,太祖执登手曰:“东方之事,便以相付。”令登阴合部众以
为内应。
始,布因登求徐州牧,登还,布怒,拔戟斫几曰:“卿父劝吾协同曹公,绝
婚公路;今吾所求无一获,而卿父子并显重,为卿所卖耳!卿为吾言,其说云何?”
登不为动容,徐喻之曰;“登见曹公言:‘待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
将噬人。’公曰:‘不如卿言也。譬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扬去。’其言如此。”
布意乃解。
术怒,与韩暹、杨奉等连势,遣大将张勋攻布。布谓珪曰:“今致术军,卿
之由也,为之奈何?”珪曰:“暹、奉与术,卒合之军耳,策谋不素定,不能相
维持,子登策之,比之连鸡,势不俱栖,可解离也。”布用珪策,遣人说暹、奉,
使与己并力共击术军,军资所有,悉许暹、奉。於是暹、奉从之,勋大破败。
【九州春秋载布与暹、奉书曰:“二将军拔大驾来东,有元功於国,当书勋竹帛,
万世不朽。今袁术造逆,当共诛讨,奈何与贼臣还共伐布?布有杀董卓之功,与
二将军俱为功臣,可因今共击破术,建功於天下,此时不可失也。”暹、奉得书,
即回计从布。布进军,去勋等营百步,暹、奉兵同时并发,斩十将首,杀伤堕水
死者不可胜数。英雄记曰:布后又与暹、奉二军向寿春,水陆并进,所过虏略。
到锺离,大获而还。既渡淮北,留书与术曰:“足下恃军强盛,常言猛将武士,
欲相吞灭,每抑止之耳!布虽无勇,虎步淮南,一时之间,足下鼠窜寿春,无出
头者。猛将武士,为悉何在?足下喜为大言以诬天下,天下之人安可尽诬?古者
兵交,使在其间,造策者非布先唱也。相去不远,可复相闻。”布渡毕,术自将
步骑五千扬兵淮上,布骑皆于水北大咍笑之而还。时有东海萧建为琅邪相,治莒,
保城自守,不与布通。布与建书曰:“天下举兵,本以诛董卓耳。布杀卓,来诣
关东,欲求兵西迎大驾,光复洛京,诸将自还相攻,莫肯念国。布,五原人也,
去徐州五千馀里,乃在天西北角,今不来共争天东南之地。莒与下邳相去不远,
宜当共通。君如自遂以为郡郡作帝,县县自王也!昔乐毅攻齐,呼吸下齐七十馀
城,唯莒、即墨二城不下,所以然者,中有田单故也。布虽非乐毅,君亦非田单,
可取布书与智者详共议之。”建得书,即遣主簿赍笺上礼,贡良马五匹。建寻为
臧霸所袭破,得建资实。布闻之,自将步骑向莒。高顺谏曰:“将军躬杀董卓,
威震夷狄,端坐顾盼,远近自然畏服,不宜轻自出军;如或不捷,损名非小。”
布不从。霸畏布【引还】钞暴,果登城拒守。布不能拔,引还下邳。霸后复与布
和。】
建安三年,布复叛为术,遣高顺攻刘备於沛,破之。太祖遣夏侯惇救备,为
顺所败。太祖自征布,至其城下,遗布书,为陈祸福。布欲降,陈宫等自以负罪
深,沮其计。【献帝春秋曰:太祖军至彭城。陈宫谓布:“宜逆击之,以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