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进了一个房间里,窗户都被焊死,门也被锁上,外面几个彪形汉子在那里打牌聊天。
我听到光头在打电话,“喂,我找邓玉萍!你……你们那个董事长……”
接连几次,光头的电话好像都没有打通,他气得把电话摔了:“妈了个逼的!还真是张脸了!哪天老子非操死这个死娘们儿!”
“把那小子给我弄出来!”光头吼了一句,我被从房间里拖拽出来。
光头汉子二话不说,怒气冲冲地揪住了我的脖领子,猛地勾了一拳打在我的脸上,“臭小子,老子手上捏着人命案子,多你一个也不怕!”
这些人下手还真狠,我嘴里被打出血来,眼前有些花,“别……别打……”
没等说完,又是一拳打过来,我直接趴在了地上,光头汉子抬脚踩在我的脖子上,气急败坏地说:“你给邓玉萍那娘们儿打电话,要是她不接,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我……我打……”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光头把电话摁在了我的脸上,我发抖着拨通了号码,短暂的静音之后,电话通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啊!我们董事长不在,你要是再打电话骚扰,我们就报警了……”一个不耐烦的女人声音。
“不……不要挂……我……找……找你们董事长有事情!”
“哼!个个都说找我们董事长有事儿!你又是哪位啊?”对方傲慢地回答。
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我情急之下嚷了一句:“我是邓玉萍的男人#糊要是不接,我就没命了!”
电话那端安静了一会儿,估计那人被我吓到了,许久才回答:“你……你等等……”
又等了一会儿,这几秒钟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漫长的煎熬,我被光头踩在地上,脸被粗糙的地板磨的生疼。
“喂!”一个温婉而平静的声音。
没等我开口,光头抢过了电话:“臭娘们儿!你总算接他妈电话了,你男人现在在我的手里,要想他活命的话,乖乖送十万块钱来!”
十万块钱,对我而言绝对是天文数字。
光头又把电话扔给我,我害怕邓玉萍挂断电话,一口气说道:“我从黄岩乡来的,你一定要救救我,现在只能你救我了啊!”
“哈哈……听到没有,快点送钱来,你男人或许会少遭点罪!”
电话挂断,我心里害怕极了,我害怕邓玉萍不予理睬,光头这些人会撕票。
我又被扔回了房间里,鼻青脸肿地躺在床上,连爬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一阵“嘁哩喀喳”的杂乱声,很快门就被踹开,我赶紧缩到了墙角里,手抱着脑袋。
“你是?”一个有点熟悉的女人声音。
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面前竟然站着一个温婉知xing的女人,她敏锐的眼光在打量着我。
“萍姐,应该就是他了!”女人旁边站着一个干练的年轻小伙子,小声地说道。
女人平静地点了点头,问我:“你就是从黄岩乡来的?”
“你是?”
“我是邓玉萍!你打电话要找的人!”女人莞尔一笑,那笑容大方自然。
“快……你快走!那……那些人是杀人^犯#蝴们会伤害你的!”我下意思说了一句。
周围一片安静,女人朝旁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我被两个表情肃穆的年轻人搀扶起来,一瘸一瘸的走出房间。
我顿时傻了眼,外面一片狼藉,先前揍我的光头正被人摁在地上,另外几个也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站不起来。
“臭……臭娘们儿……算你狠……”光头骂了一句。
光头刚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个人给了一巴掌,那响声都让我觉得疼,光头直接吐出了几颗牙齿。
邓玉萍根本没有理睬,带着一帮人离开,我也被带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光头的下场,被送进了公安局,根本不是什么杀人^犯,只是一个街头混混,结果被判了一个绑架罪15年。
我被人送进了医院,在那里住了两天,其实我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第三天出院的时候,我又被一个小伙子带上车,直接去了邓玉萍的住处。
那是一幢独门独院的别墅,在我眼里比县政府还气派。
我还是有点忐忑不安,邓玉萍究竟是什么人?她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光头那帮人收拾了。
走到一间房门前,领我来的人离开,我犹豫了半天,鼓足勇气敲了敲门。
“请进!”还是那样熟悉令人舒服的声音。
轻轻地推开门,邓玉萍侧坐在白沙发上,手里端着一个茶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咖啡杯。
我十分紧张,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是黄岩乡来的?”女人淡淡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