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参与者都觉得自己的参与程度有限,不肯居功。
王羽只是随便提了一嘴,后来就没过问过;糜竺认为自己是遵令行事,干得又是本行,小有成果,也是主公的识人之明,用人得当的结果;贾诩同样认为自己只是顺水推舟,顶多就是提醒了主公一声罢了,这要再居功,那也太过分了些。
结果这功劳就成了一笔糊涂账,谁也不肯当众提出。曹cāo也就是没有这么高级的密探,可以刺探到王羽等青州高层的态度,不然他肯定一口老血喷出老远,大呼既生羽,何生cāo。
把老子折腾的焦头烂额,结果还不是你们认真来搞我,只是一不小心就把老子给暗算了?当真是不把豆包当干粮哇!
得了盐池,甚至得了关中,都无助于缓解洛阳的盐荒,盐池毕竟只是个咸水湖,而不是海,出产有限,在黄巾之乱前,连供应河东全境都有些勉强,更别说供应整个司隶州了。
何况,现在又有几十万西凉军加了进来,盐荒只会扩大,而非相反。
在王羽想来,除非曹cāo找到了新的盐供应,否则在全面开战之前,他应该不会再和自己玩什么小动作才对,他就不怕自己再涨价,甚至像貂蝉提议的那样,全面封锁吗?
这么一想,放出流言的倒未必是曹cāo了。青州内部稳定得很,流言的伤害有限,曹孟德那么jīng明的人,怎么会搞这种得不偿失的计谋呢?
“全面封锁就不必了。”
沉吟片刻,王羽摆摆手:“以现有的条件,完全杜绝盐出境太难,利润高到一定程度,有的是人会铤而走险。别的不说,广陵一带咱们就没办法全部控制,通过淮南军的领地,江东、广陵的盐还是可以运到颍川的,中途辗转耗费不小,但还是那句话,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会有人趋之若鹜。与其全面封锁,还不如估算一下,看看涨价余地有多大。”
“知道了。”貂蝉这一问只为确认,听了解释,并没有太多想法,应了一声,继续奋笔疾书起来。但若是糜竺在这里,肯定会击节赞叹,大生知己之感。
全面封锁那是两败俱伤的局面,涨价则是青州得利,曹cāo不断失血,这里面的门道必须得搞清楚才行。
“如果不是曹cāo,又会是谁?”王羽同样没有自得的心思,他低下头,视线在桌案上的舆图上逡巡着,如果放出流言的不是曹cāo,那就有点麻烦了。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有人暗中窥伺在旁才是最危险的。
他的视线游移不定,直到看到了某一处时,终于停下,眉头渐渐皱紧起来。
“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