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之sè。
“慌什么?”李傕对外甥的没出息相当不满,大声呵斥道:“这仗才刚开始打,匈奴那些胡虏懂个屁,现在的形势他们压根就没看明白,就自以为是的冲过来了,先给他们个迎头痛击,然后形势再发生变化之后,他们就老实了!”
“舅舅,白波那边指挥的是青州名将徐庶,可兵还是原来那些,就算经过了一些训练,可时间太短,跟原来也没多大区别啊,阵列一下就被打穿了,中军都被压得步步后退了,这场仗还有……”
看到李傕脸sè不善,他把到了嘴边的那几个字给咽回去了。
怎么看,这一仗也没悬念了啊。
如果落在下风的是青州军,甚至是郭叔父指挥的西凉步卒,后面的变化还很难说,但白波这些兵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难道还能变阵反扑不成?
援兵?哪里还有什么援兵,安邑军能打的基本都在这里了,剩下的只有老弱病残。青州军若是来了,倒有可能扭转局势,可是,青州军若要大举来援,最快的一条路是走河内。张杨再废物,也不可能连抵抗都没有,就被王羽推倒吧?
这还能有什么变数?
“蠢材!这都看不出吗?徐庶列在阵前的不是jīng锐,而是cāo练了一段时间的新兵。此人名震中原,总不可能是个白痴,会以为新兵随便练练就能和厮杀多年,纵横河东的郭太军悍卒对敌吧?”李傕摇摇头,觉得外甥彻底无可救药了,至少在军略上是这样没错。
若只有胡封一个人,他肯定挥挥手让对方闪一边去了,可在旁边听着他和胡封的对话,露出了若有所思神sè的,还有儿子李式和李进等几个侄子。他想了想,觉得干脆借着这个机会,点播一下众子侄好了。
这年头成事,还是得靠自家的亲族,名士什么的都没用。袁绍完蛋后,支撑他的残局的,不就是他的女婿吗?兖州的曹cāo也是靠着亲族才混得风生水起的。
“啊……”看看舅舅,又看看远处正在激战中的步兵大阵,胡封一脸茫然。
李傕解释道:“白波是乌合之众没错,徐庶也不可能有本事在短短月余时间内,把白波军练成青州军那样的强军。不过,若是他事先知道郭太的战法,并且有针对xìng的加以训练,想搞出点效果还是能做到的……”
“什么效果?”
“仔细想想,安邑军最能打的是谁的部队?现在在前面指挥长矛阵的又是谁?说到这份儿上你若还是想不明白,以后再出去,千万别告诉别人,某是你舅父!”
最后点拨了一句,李傕跃马扬鞭,挥刀指向汹涌而来的匈奴骑兵,大喝一声:“给他们点颜sè瞧瞧,打疼他们,让这些败军之将知道,到底谁才是软柿子!”
“噢!”西凉铁骑猛然加速,两支骑兵如同两支巨大的箭矢,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骑兵对冲,战斗是在极高的速度中进行的,比步兵对战更凶险,也更让人热血沸腾。一直好勇斗狠的胡封一向乐此不疲,但今天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随手挡开敌骑的攻击后,他没有以一计强猛的挥斩还以颜sè,反而不断扭头向侧面张望着什么。战场上走神是很危险的,要不是他身边有不少亲卫护卫着,想着捏软柿子,却踢到了铁板的匈奴人也有些措手不及,说不定他早就挂了。
李式、李进等人也差不多,都是一副心神不属的模样。
对此,一直对子侄辈严格要求的李傕却没动怒,反而指挥铁骑改变阵型,将一众子侄护在阵势zhōng yāng,令其可以安然向远处的战阵眺望。
“变阵了,真的变阵了,是钩行阵!”李进是第一个有所发现,并且叫喊出来的。
随即,李式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声叫道:“这是诱敌!是诱敌啊!中军后撤,把郭太军悍卒的体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两翼就要展开反击了……已经开始了,左翼是李乐,右翼是胡才……咦,不对,白波哪有姓管的大将?”
“不管是谁,都好厉害……”胡封脑子不行,但武艺却很不错,不然李傕也不会一直将他带在身边言传身教。从前,他自觉黄巾军中,应该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但这一刻,当他看到白波军变阵后,右翼最前列那个领军冲杀的悍将之后,他动摇了。
那人手持一柄大刀,头裹黄巾,刀式大开大阖,没一个对手能挡得祝蝴的两三刀,所过之处,当者无不披靡,身后只留下了重重血浪,威猛得不似凡人,像是天神下凡一般。
另一边的李乐虽然显得有些黯然失sè,但左翼的攻势却不比右翼差,中军后退,两翼高歌猛进。原本的方阵像是魔方一样彼此错开,慢慢的重新成型,最后呈现在观战者眼中的,就是一次不算完美,却圆满达成了的变阵战术。
“郭太要糟糕,他的先锋和主力被分隔开了!”
“安邑军……不会就这么打赢了吧?”
“还差得远呢。被分隔开的锐卒只有五千人,但安邑军也未必能来得及围歼掉这支部队吧?”
“别忘了,郭太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