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
太史慈行事虽莽撞,但却不是不分场合的人,王羽知道这员爱将着急,纯粹是出于对战局的担忧。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时代的通讯手段太落后了,想指挥数百里外的兵马作战,不是一般的难,分进合击什么的,就更不靠谱了。
大范围的配合作战,很大程度上都得依靠部将自行判断,他这个主帅能做到,也只是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拟定好整体战略而已。剩下的,只能看部将们的发挥了。
突袭茌平之战。如果以太史慈或者徐晃为主将,发动的时间可能会更早一些。黄忠年纪最大,于禁行事最谨慎,以这二将为主,即便是突袭,也会在相对稳妥的时机上发动。
以常理来说,破局的一着,自然越早越好,若是刘岱的败亡对曹造成的影响不够大。和自己事先预料的不同,也有时间补救。
不过,王羽有自信,因为他有先见之明,可以很准确的预测曹与刘岱的关系,并据此判断出局势的演变。
对遥控指挥什么的,王羽本也没多大兴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在现场。就凭空臆断的加以指挥,是愚蠢的一件事,尤其对象还是于禁。
于禁是个很标准的军人,对上级命令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服从。就算发现了问题,他也会硬上。这是个很大的优点,同时也是要命的缺点。
历史上。关羽打败曹仁,围困樊城。于禁奉令救援,就曾犯过类似的错误。曹对荆襄的地理不熟。又心急曹仁这个从弟的安危,给于禁的命令很急,却没考虑到,当时正是荆襄之地雨季。
结果,于禁前脚刚到,樊城附近便秋雨泛滥,山洪暴发,一下就把于禁给坑进去了,成就了关羽水淹七军的威名。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为参考,王羽自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给于禁的命令中,自由度极高,除了对茌平地势、兖州军的分析之外,他没做出任何限定,全凭于禁和黄忠自己协调,自由发挥。
王羽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这一仗的关键不仅仅是打败刘岱,而且还要达成一些其他的目标。所以,最好的执行者,不是太史慈这个擅长猛打猛冲的,而是于禁这样善于控制节奏,把握尺度的。
实际上,就在太史慈和徐晃例行出阵的时候,于禁出发前派出的信使已经抵达了聊城。现在,茌平的那场战斗应该已经尘埃落定,只等进一步的消息传过来了。
胜利是一定的,问题是另外的几个目标有没有达成。
“报……”
正措词解释间,南面忽现一缕烟尘,凝神看时,正是一骑快马绝尘而来。王羽心中一动,知道八成是茌平之战的消息来了。
来骑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近前,早有亲卫迎上,验过身份,知道是自己人,便引着信使到了王羽面前。
“启禀主公,属下从茌平来,带来了于、黄、徐三位将军联名的亲笔信!”
“嗯。”王羽点点头,接过信,展开来看。一听茌平,太史慈也知道是什么事了,他不敢凑到王羽身边去看信,也不耐烦等王羽看完解释,直接向那信使问道:“仗打赢了?战果如何?”
“太史将军,我军大胜!”太史慈性格豪爽,很容易和士卒打成一片,这信使当然认得他,带来的消息更是没什么可避讳的,见主公没表示,他自然压不住心中的狂喜。
“三万大军,除去死伤的数千人之外,只有不到一千人跟着刘岱乘船跑了,剩下的都被黄将军的伏兵给堵住了,尽数缴了械!”
出兵万余,俘虏了两万多人,这战绩不可谓不辉煌,也难怪这信使这么兴奋了。
“俘虏了这么多?”王羽的计划,徐晃事先也都知道些,此刻却也是被唬了一跳。
按照王羽的计划,此役留守部队倾巢而出,黄忠率领少数精锐夜袭扰,于禁率领羽林军主力强攻,在河湾以西,在埋伏一部分兵马伏击,尽量削弱兖州军的实力。依照信使的说法,此战尽了全功,几乎将兖州军一网打尽了。
“徐将军,你不知道当时那光景,兖州军被扰得整夜都没睡好,被于将军击溃后,跑的那叫一个快……”信使是于禁的亲卫,主将立下大功,他本就很高兴,一提这个,他越发的得意了。
他眉飞色舞的说道:“于将军追的很有技巧,开始很急,慢慢放缓,最后突然停下来,那些溃兵本来就累的不行,见脱离危险,当时就跑不动了。于是就东倒西歪的做下了,然后。咱们的伏兵就从四面八方围上去了,他们站都站不起来了。不降又能如何?”
“原来如此。”徐晃明白了,这就跟当日王羽在界桥击破淳于琼是一个道理,狂奔过后,一旦停下休息,那一时半会儿就别想再站起来了,不然当初淳于琼怎么会以为自己中了毒呢?
“这个徐元直,就是会捡便宜,他不是在徐州吗?又没人招呼他,怎么就自己溜达过来了?这厮别的本事不见得有多厉害。这抢功劳的本事,却是堪称天下无双。”
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