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迹象……哼!”张饶怒极反笑,强压着讽刺对方被俘经历的冲动,反问道:“依管兄弟之见,我军应该如何做法啊?”
“回青州。”管亥不假思索的答道。
“哈,半途而废,等着王鹏举来打咱们?”张饶眼中的讥嘲之色更浓了。
“当然不是就这么回去,走之前,咱们先把莱芜攻下来,断王鹏举一臂,还可以依托莱芜构筑一条防线,让王鹏举没法轻易越境!”管亥听出了张饶的不爽,但他还是坚持着要把话说完。
“然后呢?在青州饿死?”
“不。咱们现在的声势很大,可以把以前啃不下的那些郡城、县城都打下来!”
管亥的语气中终于带了一丝热切:“青州的官员都和孔融差不多,只会动嘴皮子,咱们连临淄都打下来了,再攻下莱芜,他们能不怕吗?打下这些郡县,咱们割据青州,岂不是逍遥?就算王鹏举真的冲破防线也不要紧,咱们往山上一躲,就不信他能一一剿过去!”
“你这是畏敌如虎!”
张饶再按捺不住。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指着管亥厉喝道:“你自己被吓破了胆,就以为别人也一样吗?打不过就上山?你以为本帅是山贼吗?本帅是青州大方,统率百万大军,以堂堂之势碾压过去,全天下也没人抵挡得住!”
说到后面,他的神态已经带了几分疯狂之意。管亥在心中叹了口气,不再出言刺激对方,又恢复了那副低眉顺眼。半死不活的模样。
“管兄弟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王鹏举有奇谋。可咱们也不差啊?”
张饶定了定神,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都昌那时不一样了,咱们有人有装备,还有小天师给咱们撑腰!你看看这些天下来,这么多兄弟受了伤,这寒冬腊月的,换在以往,能活下来一半就是好的了,可现在呢?有小天师出手。除了当常豪的之外,一共也才死了三个!”
管亥耷拉着脑袋应道:“嗯,末将听凭大帅吩咐。”听他语气,就知道他根本没把张饶这番话听进心里去。
“罢了。”张饶一阵恼怒,终于放弃了君臣之道那一套,直接下令道:“各部的战马很快就会集中起来,你挑些人。组一支骑兵出来,把泰山骑兵赶走,好让大军能加快速度。”
“喏。”管亥应诺一声,想了想。又问道:“赶走就可以是吗?”
张饶不耐烦的挥挥手:“能灭当然要灭掉,不,就是要灭掉他们几队人才好!”
“敌军可能……”管亥还想再做点提示,可看到张饶的神色,他不敢触霉头了。人在屋檐下,总是跟老大拗着来,迟早要倒霉的。
既然对方不听自己的,还是早谋出路的好,王鹏举肯定有什么奇招,自己已经闻到了味道!
管亥走了,张饶气犹未平,喘了会儿粗气,他扬声道:“石头!”
“大帅!”身后一名亲兵躬身应命。
“你跟他一起去,看着这个胆小鬼,别让他带队跑了。”张饶冷笑。
他决定,先利用管亥训练士卒,等攻下奉高之后,就把这个胆小鬼拿来杀鸡儆猴!自己的百万大军打不赢王鹏举?呸!连子远先生都说必胜,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如今军心士气俱都高涨,任他有什么奇谋,也丝毫动摇不了自己!
……
“呜呜……呜呜!”
号角声中,管亥一马当先,从本阵中快速杀出,扑向了前来扰的一队泰山轻骑。
对方显得很意外,但反应却很快,一边飞快的松开已经开满的弓弦,一边风一样的飚远。
以这种方式交手,黄巾军很吃亏,虽然他们也骑在战马上,但对方是边退避边回头射,远远看去,管亥的骑兵就像刻意凑到对方箭尖上般。
类似的体会,当日的西凉铁骑也是品尝过的,管亥也在都昌见识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过他麾下新组建的骑兵,就没他那么从容了。
他气急败坏的咆哮道:“加速,加速,不要往旁边躲,也不要还手,贴上去,缠祝蝴们,以命换命!”
他心知,麾下骑兵的马不如对方精良,骑术醺敲环u龋氨敢猜浜笠淮蠼兀ㄒ豢梢砸勒痰木褪侨耸攀啤a硗猓捎诿挥锌祝淼母褐馗。掏灸冢宕塘嵴加拧?
在管亥的咆哮下,黄巾骑兵开始加速,泰山骑兵意识到了敌人的意图,放弃了继续扰的任务,加速向远处逃去。
管亥估算着距离,然后缓缓抬起了手,准备下令收兵。
没必要再追下去了,他见识过白马义从聚散直如的本领。黄巾的数千骑兵,分散在队列各处,他手下只有三百多骑,一旦中了埋伏,后果会相当惨重。
“冲,继续冲,他们的马已经跑了半天了,咱们是生力军,杀上去,给这些日子伤亡的弟兄们报仇!”一声大喝阻止了管亥,张饶的那个叫做石头的亲兵红着眼睛挥舞着战刀,催马越过了管亥,冲在了最前面。
“不要追!”管亥大惊。
“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