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听到了么?我们的损失有多么大?要不是南部荒野有规矩,我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现在你们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如果……。”
豁牙遗憾的摇着头,一双看似温厚的小眼睛骤然闪现疯狂的寒光,说话也不再露出缺了口的豁牙,含蓄而森冷,让人不敢轻视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大孩子。
“我说了,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邪恶,邪恶啊,那是整个世界的大敌……。”
这个汉子也有自己的依持,一个邪恶便是他无所畏惧的理由,但豁牙完全不吃这一套,猛地抬脚踹在那人的脸上,让他连惨叫都没来及的发出,便吐出两颗牙齿摔在地上。
“我让你邪恶,我让你邪恶,我看你还说不说邪恶……。”一次次踹在男人的脑袋上,身躯上,大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豁牙满头大汗,剧烈的运动让他微喘,在他一次次的踢踹下,额间的发丝犹如毽子,一次次飘荡。
在豁牙的脚下,那人也只能发出闷哼,一次次喷出红的,白的,绿的各种液体,间或夹着几颗斑驳黑sè的大黄牙。
高峰一直在思索这个男人所说的话,邪恶是指被他们追杀的那群人,人数大概在十个人左右,手中的枪支都是手枪,打扮却和荒人差不多,区别只是他们暴露**的地方少一些,其中大部分都被追杀的荒人给打死,剩下的应该被押解到队伍中间。
此外,追杀者被杀掉的数目并不多,虽然很多人受了枪伤,却并不致命,除非伤到要害,却不像长矛那般让人失去所有的战斗力。
豁牙一直在观察高峰的神sè,却见高峰低头沉思,微卷的发丝挡住脸颊,以为高峰不满意,发出怪叫,猛地跳了起来一脚踹在那人的头顶上,就见那人全身痉挛,流下一滴的水渍。
“够了豁牙,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高峰猛地抬头,凝视地上快要断气的家伙说道。
黄犼部落就在前方,是南部荒野最靠近绝望城堡的部落,也是整个荒野所有特产进出入的中转地,与绝望堡垒有着很深的联系,黑爪部落却在最后的距离上停止下来,因为高峰要审问一下那些被称之为邪恶的人类。
第一眼感觉,眼前还活着的两个人都是土生土长的荒野人,鸟窝般的中长乱发,脸上,颈子上黝黑的污垢,还有他们手指甲中煤灰似的尘埃,而他们也没有穿鞋子,身上的兽皮散发着古怪的sāo臭,唯独不一样的是他们的眼睛。
他们的眼睛藏在凌乱的发丝中间,没有慌乱和绝望,只有殉道者般的坚韧与不屑,似乎跪在地上仰视的不是他们,而是高峰,这是发自骨子里的高傲,一种无形的优越感,这种感觉别人感觉不到,但高峰第一眼便感觉到了,因为他同样如此,不管是对待豁牙还是其他都是,唯一列外的是恺月。
“邪恶……。”高峰把玩手中的枪支,却发现造型古怪的枪支有着一些粗糙,很多地方并没有经过打磨,握手也不是很舒服,没有工程塑料镶嵌,在冬天很容易冻伤皮肉
准心是歪的,没有经过调校,打不中人很正常,打得中人才真的让人奇怪,唯一让人感到不错的是,这支手枪在枪筒下方多了个附加弹夹,重心却依然顺手,虽然重量比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支手枪重不少,但火力的持续上却比得上一支微冲。
看到高峰手中的手枪,两个人同时对望一眼,闪过嘲讽与轻视。
“邪恶?”高峰右手拿着手枪,随手拉过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藤条筐坐下,挺直后背,翘着腿凝视着两人,手枪打着拍子敲在大腿上,显得舒适而自然。
“哼……。”其中一人冷哼一声,便别过头,另外一个人有些惊讶高峰握枪的方式,但也仅止于此。
“邪恶是什么?”高峰再次问道,视线在两人身上寻找更多的异常。
沉甸甸的手枪一次次敲打在大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但帐篷内只有这一个声音,高峰也不着急,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他学会了隐忍。
“你们是士兵?”高峰突然开口,陡然打破了寂静。
士兵不是战士,不是勇士,本身在西部荒野没有意义,唯有真正的军队才会用这个词,但高峰的试探落空了,两个人根本没有反应,嘴角的嘲讽却越来越明显,却是将高峰当做了猴子看戏。
“这是什么?”高峰举手晃动手枪,故作不解的问道,即使眼前这两个人可能和前世有关心,高峰却是个傲气的,他不允许别人一次次的挑衅自己。
“野蛮人,那是送给你捅屁.眼儿的好东西……。”之前最桀骜的家伙突然开了口,戏谑的样子看上去很开心,即使嘴角滴着粘稠的血浆。
滴滴答答的血浆在他身下的地面积累出猩红的一片,但他的双眼始终挑衅的望着高峰,高峰微微俯身,向两人倾斜,认真的看着他们,沉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什么?”
“哈哈,那是送给你捅……。”就在那人得意的叫嚷声将落未落的瞬间,冰冷的枪柄狠狠地抽在他的脸颊上,啪地一声,抽着跪在地上的他原地三百六十度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