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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的动荡山头看的清清楚楚,正靠在巨石上吐血的高峰艰难的扭头,望着山下的混乱微笑了,他已经猜出下面的混乱来自于谁,除了黑爪的两百部落勇士没有别人,没想到在这里不期而遇。
高峰没有怨恨,没有不甘,心中只有欣慰,因为黑爪在最恰当的时机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战场没有生死,只有胜利,只有完成既定目标的畅快,这种思想刻在他的脑子里,从他记忆中成为士兵第一次出击,一百二十八人十三人生还时便深深的刻下了。
哪怕他面对的是庇护者地犰,荒野中最强大的人类之一,他也没有繁杂的胡思乱想,想要像一个真正的战士那样死在战场上,死在最强大的敌人手中。
高峰就像一枚甘美的果子,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上,但是地犰却没有摘下,他同样看到了营地的变化,无数人奔跑在火堆前后,不时有地犰勇士被人扔进火焰中间哀嚎挣扎。
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袭击者,只感觉整个营地到处都是敌人,那个身材高大魁梧,有着狮子发鬓的男人举手投足都是无可抵挡的杀伤力,没有人能挡住一个回合,任何自发组织的小团体都会在第一时间,被黑爪这只巨锤砸的粉碎。
看着下方终于溃败的地犰勇士,地犰抱着脑袋发出嘶吼的懊恼。
“原来我不是诱饵,你才是诱饵,荒野中竟然出现你这样的人…”羞怒之下,地犰指着高峰的鼻子尖破口大骂,那愤怒的样子恨不得用双手将其撕成两半,但心中未尝不涌出几分赞赏,是对同等对手的赞赏。‘
地犰有自己的高傲,他从不认为力量能代表一切,特别是他看到了那些远超庇护者的自然伽罗之后,便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最强大的人,所以他将专注力放在了被荒野人遗忘的指挥上,通过更敏锐的洞察力,用另外的方式展现自己的强大。’
到目前为止,高峰是唯一在智慧上强过他的人,他认为高峰一直在示敌以弱,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也不爆出底牌,黑爪的出现被他视为必然,而这一切的主持人就是面前的高峰。
高峰不知道,自己在地犰心中的档次提升,此刻他的状况很不好,一场大战,虽然没有被洞穿要害,但身体表面的损伤几乎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说起来,自从出征以来,他从没真正的康复过,总是一次次的负伤,让他的战斗力也受到影响,虽然他的进步速度可以算得上一rì千里,但在越来越强大的敌人面前始终不够看。